“音侧福晋。”
旋即,八福晋看见了若音,忙过来迎,格外亲厚客气,又对身边的小丫鬟嗔怪道:“你也是,音侧福晋来,也不早早跟我说一句。”
若音晓得八福晋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当即也客气道:“哪儿的话?今日你是寿星,我自然不好劳烦你。”
话音刚落。
外头,就有小丫鬟禀报说,十二福晋和十三福晋一起来了。
若音回头。
就见兆佳氏和十二福晋富察氏看见她后,都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几人寒暄一阵,也就坐下了。
赏花宴,无非是喝喝茶聊聊天,再看看院子里的一些花卉,亦或是盆栽什么的。
十福晋素来关系好,坐在一块儿,若音便是和五福晋、十二十三福晋坐在一起的,人数上,倒显得多了些。
席间,若音问起兆佳氏关于墩儿的事情。
兆佳氏一听这个,脸色都严肃了些许,便道:“墩儿还好,冬日天冷时病了一回,但也只是小风寒而已。”
“悉心养了几日,也就好了。”
若音点头,墩儿那里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只是。
想到墩儿,若音难免还是又想起了那天寿康宫里发现的事情,便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一眼八福晋。
八福晋今日戴的是一串蜜蜡手链,瞧着那蜜蜡成色不错,应该也是西藏比较罕见的好东西了。
“阿音。”
兆佳氏留意到了若音的眼神,颇有些不解,便问道:“你一直看着她手上做什么?难不成——”
兆佳氏说到这里,眼神略微深了几分。
兆佳氏虽然生性豪爽,长得骨架也稍稍大一些,可绝对不是那种粗枝大叶的性子。
她那天摔倒,虽然情况危急,但她也清楚地记得,是自己踩到了什么圆圆的东西了,当时她低头一看,便发现了是珍珠。
可惜,她太疼了,当时突然要生产,也无法去管那么多。
事后再查时,她也弄不清楚,那珍珠手链到底是谁的,毕竟在场的贵妇们众多,大家伙儿也都用得起这样的东西。
“阿愉。”
若音回过神来,看向兆佳氏,悄悄就从袖中拿出了那一只早就让桂嬷嬷重新打造过的珍珠手链来,递给了兆佳氏。
看见珍珠手链的一刹那,兆佳氏脸都红了,气血翻涌着,飞速接了过去。
若音见兆佳氏急切,再根据她先前的眼神,也猜到她那里多半也有些疑虑,便道:“想要弄断一条链子呀,实在是太简单了。”
“事先将链子藏在袖中,再用护甲轻轻一勾,这珍珠脱了线掉了一地,旁人不小心踩到,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阿音!”
兆佳氏语气有些激动,她想到了什么,深深地就看了一眼八福晋。
她因为情绪激动,紧紧地攥紧了手上的珍珠链子,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一旁,五福晋和十二福晋还有些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俩也不是傻子,知道十这三位阿哥素来走得近。
而这三位福晋嘛,也可谓是铁板一块。
她们,怎么说都是外人。
再者,五福晋信任若音,十二福晋的嫡亲妹妹又成了若音的嫂子,她们四人,自然也能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人。
毕竟——
至少在十这三位福晋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
眼下胤禩和胤禛在朝中呼声不小,不管若是这两方当中的某一方登基了,另外一方的人,势必要倒霉。
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想着首鼠两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故此,即使是若音和兆佳氏这儿,似乎说到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五福晋与十二福晋也都是收敛神色,默不作声。
既然早没了明哲保身的机会,不如拼一把,万一搭上对的船了呢!
而此时。
若音见兆佳氏情绪有些激动,便安抚道:“阿愉,冷静一些。
“说来,上回事情发生的时候,情况实在是太乱了些,有些东西我虽然看见了,却没有证据。”
“最后也只能事后再稍稍推测罢了。原先我想着,把这一串珍珠链子送给她做生辰礼物,试探试探。”
“她要是心虚,显然也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可后来一想,到底你受委屈了,咱们的场子,不能不找回来。”
若音说着,看向五福晋和十二福晋,道:“所以,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望各位都能先小心照顾自己。”
五福晋和十二福晋郑重点头。
诸人既然都商量好了,兆佳氏那儿心里念着因为自己早产,儿子所受的那些苦楚,心里自然什么都不怕。
再说。
上回,八福晋有本事做一个“意外”出来,她自然也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