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两人的威胁当一回事。
三两句威胁，吓唬人的性质居多。
何况，两人能调动的能量，其实十分有限。
顶多马远斐再开几家桃缘记螺蛳粉，不断砸钱。
就他这经营策略，都没资格给叶小凡造成麻烦，更谈不上去惊动雷子舟。
哪怕雷宇然曾提议：让阳光地产出面，先断单方面停止一两个合作项目。
还没打，就要找家长的？
太丢人了。
叶小凡果断拒绝了。
手机震动。
兼职的女大学生季红发来消息，“桃源记今天的营业额21802元。
“像给桃源记兼职的人，都是附近校园找来的，日薪350~500元不等。
“店里穿旗袍的那些员工，是天上人间足浴城的技师。
“具体工资不太清楚，我在找机会问问。
“据说是老板马远斐跟天上人间的牛总是好兄弟。
“对了，我下午看那些技师和螺蛳粉店一些客人窃窃私语，不知道约定时间去开房，还是让客人去足浴城点她们。
“……”
季红发来了一些聊天记录。
叶小凡下午就跟她们谈好了，当内线，打探情报。
季红没让他失望，和桃源记的店长聊得火热。
那个秃头店长，色欲熏心，随便一问，啥都说出来了。
只想要泡到季红。
对兼职生的打探，完没有戒心。
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小凡给季红转去了1000元，“最近一段时间，有劳多多打听，汇报他们的营业额情况。
“视情况和信息重要性，我会另加酬劳，这是定金。”
马远斐的桃缘记，虽构不成威胁。
但好歹就在自家眼皮底下蹦跶。
叶小凡自然得多少关注一下动向。
“您太客气了，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那个秃子太蠢了，啥话都往外说，他好像是马远斐的表弟。
“我会尽力帮您打听的，谢谢，钱我就收下了，争取给您探听到有用信息。”
在公交车上，季红激动地收下转账。
没想到随便和色狼店长聊两句，轻易获取到的信息，就能挣到这么多钱。
叶小凡走出桃源记。
在路上嘀咕着：“兼职生七八个人，一天少说都得2000元的成本。
“不谈后厨工作人员，借调来的技师，不可能完义务帮忙。
“月薪怎么也得七八千吧？要不然谁干啊。
“光店里员工开支，一个月就不低于15万元。
“还算上店租水电食材等成本。
“如果能维持2万的日营业额，马远斐或许能挣一些利润。
“但他在店铺装修等前妻投入上，需要收回来，至少两三个月内，肯定无法盈利。
“以他这种擦边球的营销方式，肯定无法长远。
“很难维持2万的营业额，如果不走擦边球，就他螺蛳粉的品质和味道，根本没资格卖出40元一碗的价格。
“这番循环下来，要么马远斐不断亏本砸钱，要么就降低定价，压缩成本。
“最致命的问题，这家店可能涉黄招~嫖！”
叶小凡流露嘲讽之色。
马远斐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他分店都都要开到源北、金福了。
大学城的桃源记，受到再大的威胁，对叶小凡的整体发展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