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周围展览区,或用普通架子架起,或罗列单独挂在墙上。
明星站位都有c位之说,展览的作品同样也有。
摆放的台子材质和介绍牌子精致程度,在到展厅大小、一个展区作品密集程度等,是有微妙差别的。
从三号展厅开始,展览的作品,要么有背景,要么有真材实料。
马千秋早已经暗示过,给叶小凡的作品,安排一个好位置。
关于画家简介栏,他还亲自嘱咐过助手。
这个简介栏,也有门道。
牌子要大要精致,甭管夸张与否。
重要是字多,怎么好怎么夸。
诸如强调其农民艺术家身份、如何努力,对绘画的追求等等。
再最好塑造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种
顺带强调一下是东海美术协会的核心成员。
而在一二号展厅,普通画家,个人简介栏往往都不超过三十字。
“咱们协会的小凡,作品在哪个展厅?”
队伍角落,有一位老人笑呵呵询问。
“对啊,往年几届,我从没这么期待过,迫切想要看到叶兄弟呕心沥血的佳作。”
“我知道……我昨天就和邱馆主一起,有幸见到了那一幅……”一个协会干部举起手,面色闪烁,似乎有些纠结。
“别说出来!”马千秋一扬手,打断他,“小凡风格独特,意境高远,他的画,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在今天这次展览,他的作品绝对无比瞩目。
“让你说了,会破坏期待,影响体验。”
马千秋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有关叶小凡展览作品的情况。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强忍着,没有跟人询问相关问题。
否则以他的能耐,前两天就能提前看到那一幅画了。
一直压抑着这股期待、好奇,蓄积到极致,爆发的那一刻,那种感觉会十分美好。
“是!”
“对啊,老李,你可别多嘴,咱们今天只看画,少说话。”
“我猜肯定是山水一类……他那一幅双珠塔,气势真是绝了,若是画山川河流自然,绝对相得益彰。”
“我也觉得,他不画山水画可惜了。”
“不会还是素描吧,素描是绘画的基础,可要论意境,咱们水墨国画才是祖师爷啊。”
“的确,但素描造诣高,不代表水墨画水平高,两者没有高下之分,但小凡显然更适合咱们国画。
“此外水墨画更为复杂、门槛高。而马老最擅长的就是水墨画,小凡要是马老的几分指导,必能一生受益。”
“我赞同,马老,出于惜才,我觉得您得指导一下他,最好破个例,把他收入门下。”
“……”
一群人议论纷纷。
从对画的讨论,在一些人的引导下,
集中在了让马千秋收学生的话题上。
多少看出来马千秋的用意了,但他们不能说的太直白,暗暗再抬高一下马千秋的身份地位。
马千秋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摆手,“言过其实了。只怕小凡看不上我这点微末技艺。”
“是您过谦了。”
“马老,咱们在这方面可不能太谦虚。你的国画造诣、行业地位,有目共睹,可小凡不知道啊,您一谦虚一客套,万一他当真了……”
副会长高勇一本正经。
马千秋错愕了下,若有所思点头。
张瑶找准机会,附和了一句,“小凡也希望有您这样的泰斗名师指导,私下没少跟我说起您的品德修养,在国画方面的建树。
“他非常敬仰您。”
“是吗!”马千秋又惊又喜。
“……当然。”张瑶有些没底气了,硬撑着赔笑道:“您是泰山北斗,在才情修养等各方面无人出您其右,对您的敬仰,自然如滔滔江水。”
马千秋回过神来,深深看她一眼,“如果实际有你说的一半,我都会无比开心。”
就在此时,前头传来动静。
依稀有一些人惊叹惊呼。
“我靠,吓了我一跳……”
“这幅画太……诡异了?感觉它在阴恻恻看着我。”
“我也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诡异,谁敢把它挂在家里啊,大晚上要是看到,还不得被吓死。”
“妙,太妙了!我实在喜欢这种诡异的风格,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幅画。”
“太特别了,完美符合我的审美点。”
“我不喜欢,老公咱们去看别的吧,看到它,我心里砰砰直跳。”
“哈哈哈,小鱼你有些夸张了。说实话,我也有些慌张,但总想再看上一眼。”
“晚上会做噩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