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叶宗师，你杀了童玉琥？”秋山白有些震惊。
邪虎道人凶名已久。
此前更传闻魏家那位宗师大圆满的魏景天，都是被童玉琥杀了。
“嗯。”叶小凡耸耸肩，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米半夏看一眼残破的尸体，饶是她，也很少见到过这么凄惨的死状。
这一次，她倒没有再多嘴去苛责。
刚刚得知童玉琥威胁自己师父，她巴不得这老头死了呢。
“荣傲，那个董泰山呢？”
叶小凡对周遭目光视若无睹。
“武执队已经制服他了。”荣傲说道。
“嗯，回头好好审问一下，我对童玉琥遗产感兴趣。”叶小凡也不遮掩。
“当然。只要是童玉琥的遗物，都会属于你，没人敢抢！”荣傲郑重点头。
“小凡，你没事吧？我给你看看？”米半夏打量叶小凡的外伤。
叶小凡摆摆手，“没事，皮肉伤而已，他的毒，对我没用。”
秋山白若有所思。
“跟你师父说下，过两天我再找他拿玉蝉花。”
叶小凡洒脱离开。
剩下的事情，交给武执队扫尾。
……
停尸间。
一伙人风风火火赶来。
凌璇竹在最前头神色冷漠。
检查了下童玉琥的尸体。
“致命伤在脑部。被磅礴内劲击穿，干净利落。
“邪虎道人童玉琥，72岁。
“修炼的是家传的黑虎心法，兼修幽鬼爪、幽鬼步。
“精通盗墓和风水。
“盗过上京季、李两大家族的祖坟，十余个皇家墓穴被破坏，疑似和此人也有关系。
“传闻幽鬼爪和幽鬼步，都需要采集墓穴阴煞和尸毒。
“……五年前盗挖津海魏家祖坟。
“被魏景天打败，魏景天心慈手软，放走了他。
“此后此人销声匿迹，直至前不久，魏家被灭门，有不少痕迹表明，是这人下的手。”
青年在一旁说着童玉琥的资料，
其余人接连附和，说着邪虎道人一些劣迹和接触过的往事。
凌璇竹嫌恶地盖上白布，“此人心性歹毒，不知感恩，也没有家国观念，留着是一大祸患！死了最好，凌龙阁要是出手，难免会有不少伤亡。
“叶小凡这次，算是替我们做了好事，只是他怎么会找上童玉琥？
“他不像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至少不会特意赶去诛杀恶人。”
凌璇竹一直关注着叶小凡。
隐隐觉得其中有值得深挖的地方。
“至于叶小凡找他，据说和一幅画有关。”
青年翻了翻材料。
“什么画？”凌璇竹愣了下。
青年将平板电脑递给了凌璇竹。
“叶小凡精通素描、国画，在国内美术领域掀起不小波澜，据说此人有美术大师的水准。”助理一边介绍。
“这幅画？”凌璇竹看着栩栩如生的地狱恶犬图，冷哼道：“倒是和他行事作风相似，扭曲古怪，充满戾气。”
“这个……”助理尴尬一笑，“这是他唯一一幅比较怪诞的作品，其它的都是山水乡野风光的画。”
凌璇竹并不在意，将平板递回，“犯得着为这幅画杀人？何况童玉琥还主动赔偿了一株珍贵药材。
“千年玉蝉花……效果惊人，是对武者极为适用的一种药材，就算直接吞吃，都能涨上数年乃至十余年功力。”
“根据调查，叶小凡的这幅画之前在东海美术馆展览时被盗。
“被董泰山偷走，后经玄武营的余海沟通，拿回了这幅画。
“可现场对话，好像是画缺了东西，必须要等价赔偿。
“具体是什么，他们没说。可能是画有损坏。
“而段家那些家族子弟，今晚原本跟叶小凡在一块吃饭，见证了程。
“但他们个个支支吾吾，不肯透露太多。可能是怕得罪叶小凡吧。”
助理回答道。
“缺了东西？需要一株千年玉蝉花赔偿！”凌璇竹猛然一惊，“不可能吧！”
她迅速再拿过平板电脑，翻看作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