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王晋神色彻底阴沉下来。
……
尚膳监。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座椅上尚膳监总管马聚一边饮着茶一边问道。
那两个刚从凤阳殿回来脸上还留着巴掌印的小太监颤抖着身子道。
“回禀老祖宗，娘娘还是不愿吃饭。”
闻言马聚啧了一声，将茶杯放到一边道。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娘娘固然任性，但今非昔比，她长此以往若是饿坏了身子，回头陛下问罪下来，咱家这尚膳监可难辞其咎。”
两个太监跪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
良久后，马聚再度开口道。
“罢了，这件事你俩也都尽力了，下去领赏吧。”
闻言两个太监大喜，纷纷叩头。
“谢总管大人。”
“谢老祖宗。”
等两人走出尚膳监门口后，马聚看向一旁的下属。
那太监当即会意，直接走出门去。
“你们俩等一下。”
闻言两个小太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噌！
寒光一闪，只见这两人脖颈间出现一条血线。
“呃……”
两人应声倒下，满脸的不敢置信。
随之只见这人眼神冰冷道。
“老祖宗有令，赏你们共赴黄泉。”
说完这人便看向身旁两个太监道。
“把尸体处理一下别脏了地方。”
“诺。”
两个太监应声，直接拖着两人离开。
然而下一秒当这人刚回头，却看到王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曹掌司，好快的刀啊。”
王晋淡淡道。
闻言赏善司掌司太监曹光连忙躬身行礼道。
“小的见过督公。”
王晋神色平淡问道：“马聚在哪儿？”
“在监内。”
“带路。”
……
“小的见过督公。”
房内马聚看到王晋进来，便连忙行礼。
天子创建东厂此时在内廷早已不是秘密。
王晋作为天子贴身太监，自然地位崇高，在后宫之中除了天家谁见了不行礼畏惧三分。
而且单论官职，王晋也要比他大一级。
所以马聚此刻看到王晋行礼自然符合规矩。
“坐吧。”
一入房内王晋倒也不客气，直接如主家一般坐在了主位上。
对此马聚似乎并无反感，脸上依旧堆满笑容，连忙让人奉茶。
“不知督公今日怎有这个闲情来小的这里？”
马聚坐下后谄媚问道。
此时茶水端了过来，王晋并未接话。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品了一下道。
“不错，锦川的玉凤银针，这玩意可不多见。”
马聚嘿然笑道：“督公常伴天子身边，常饮天上玉露，偶尔尝尝小的这人间糟粕物，自然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闻言王晋转头面上含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不过这锦川的玉凤银针可不是什么糟粕物，在江南被文人士子所喜爱，今年的价格更是炒到了金价，若说这是糟粕物，着实是有些奢侈了。”
“是是是，督公说的是。”
“若督公喜欢，小的那儿还有三两，待会儿全给督公带上。”
马聚连忙奉承道。
王晋微微颔首似乎很受用他的话。
不过紧接着王晋并未接话，而是用手指婆娑着茶杯边。
片刻后，他淡淡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今日咱家来此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