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和刘恒在花园里散步,安静祥和的气氛令他们心平气和。刘恒兴致勃勃地向窦漪房讲述邢山演武的情形,窦漪房很感兴趣,只叹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前去观看。
“要不明日本王带你去吧!!”
“那如何使得?让大王为了妾身坏了规矩,大臣们要怪妾身迷惑大王了……”
“他们敢?”
窦漪房握住刘恒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柔声道:“大王的讲述,已经让妾身有如身临其境了……”
刘恒的眼里亦是十分柔情,看到窦漪房的云鬓有些被风吹得凌乱,便为她捋整齐。一举一动,都极尽温柔,柔情似水。
“冷不冷?”
“有点儿。”
“我们回去吧!!”
“嗯。”
……
今夜,虽然刘恒想要在她这里过夜,但窦漪房不打算留下刘恒。有今晚的散步,她已经很满足了。
“大王还是去玉良人那里吧!!”
“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你自己呢?”
“妾身不是有大王吗?”
刘恒心中一暖,低头吻上了窦漪房的唇。
看着窦漪房入睡之后,刘恒才动身前往蔚慕玉处。
蔚慕玉还没入睡,刘恒有些惊奇,“你知道孤要来?”
“妾身不知道。”
“可你好像在等孤。”
“妾身已经习惯了等待大王了……”
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哀怨,看着令人怜悯。
刘恒将她一把抱起,走向温暖、柔软的床榻。
晨雾迷漫,又冷又湿。这天还没亮,屋里的灯先亮了。蔚慕玉正在为刘恒穿上衣服,整理仪容仪表。
“大王,又不是上朝,怎么早就要去围场了吗?”蔚慕玉有些埋怨地说道。
“将士们也不是一样早起,孤怎么能落后?对了,你的熏香还有没有?前日漪房跟孤说,她喜欢这香味……”
“哦,妾身离宫匆忙,未能带来,等回到宫中,再拿去给她好了……”
“也好!!”
说话间,刘恒穿好了衣服。
“你再睡会儿吧,孤先走了……”
“妾身恭送大王。”
柔情的目送刘恒离去后,目光又变得冰冷。
窦漪房为什么突然要她的香?难不成她也想用这香勾引大王?
窦漪房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但蔚慕玉却不这么认为。她渐渐觉得窦漪房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或许窦漪房的心机更深,而且深不可测。
再想到束离的卦象,她开始觉得窦漪房十分令人讨厌。
“窦漪房,亏我这么信任你,把你当做姐妹,你却对我使诡计……看我得宠,你嫉妒了吗?”蔚慕玉咬着牙说道。
……
早晨的阳光驱散了浓雾,但风依旧寒凉。
刘恒穿着甲胄,骑着白色骏马,立在寒风中。风吹拂他身后的披风,十分飘逸。
阵势列好……旌旗随风翩舞,猎猎作响。将士们精神抖擞,耀武扬威,等候检阅。刘恒骑着马,在一个个方阵只间穿行阅兵。
演武开始,三军擂鼓助势。顿时整齐划一的鼓声响彻云霄。刘恒来到了高台之上,俯瞰阵营。
校场中,一名小将挺枪跃马而出,自报姓名厚,问何人敢来战。
另一阵营中,也是一名小将,冲到较场里,立马横刀,朗声道:“我来应战!”
两人搅在一起,两般兵器,各显神威,毫不相让,引得众将士喝彩连连。
刘恒看得非常高兴,欣慰不已。军中有如此将才,不愁代国后继无人。
正看的兴处,刘恒忽然眼前一白,虽然很快复明,但虚汗满额,身子亦感无力,只觉得身上的甲胄倍感沉重。
“大王,你没事吧?”身边的万全问道。他已察觉刘恒的异样。
刘恒摇了摇头,虽然想要坚持,但身子终是倒了下来。
“块来人,扶大王回去,传太医!”万全慌忙喊道。
邢山小筑。
刘恒喝了药,就睡了下去。窦漪房和蔚慕玉听说刘恒在校场病倒,匆忙赶来。万全正在大堂里侯着,两人到来,便询问大王的情况。
“太医说大王这些日子过于劳累,休息一日便可,请二位娘娘放心。”
听他这么一说,窦漪房和蔚慕玉都送了一口气。
“我能进去看看大王吗?”窦漪房问。
“大王刚入睡……”
“放心,不会吵到他啊!”
万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