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出去了?”
“是的,如今宫人们都说是岑夫人推了主子。”
蔚慕玉满意得点了点头,让常顺先退下去。
这时,蝶叶进来禀告,说王后娘娘驾到。
蔚慕玉心想她怎么来了?而对赵太医说:“赵太医,接下来该你出场了……”
赵太医会心一笑,“微臣明白。”
蔚慕玉又躺回到床上。
菡萏在外头迎接陈王后,虽然菡萏在蔚慕玉这里做侍女,可蔚慕玉并不相信她,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让她负责一些琐事,并不能贴身伺候。
陈王后看到菡萏便想起了窦漪房,心里便来气。也不让菡萏平身,径直走进了主屋。赵太医正在大堂里,听到王后驾到,连忙出迎。
这时,珍夫人亦同样到来。她和蔚慕玉同处惠兰宫,而且是惠兰宫的主位,蔚慕玉受了伤,她没有道理不来探视,否则被人传言惠兰宫主侧不和,对她而言就名声受损了。
因为人人都知道蔚慕玉受宠,而她受冷落,难免会有人嚼舌根,说她嫉妒蔚慕玉所以不去探视。
“王后娘娘也来了……”
“是呀,玉良人受伤,令人牵挂。”
分宾主坐定,宫女奉茶,陈王后便向赵太医询问蔚慕玉的情况。
赵太医感叹道:“有惊无险,但以后还需更加注意才是。”
陈王后和珍夫人相视一眼,都不明白它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惊无险?”
“玉良人有喜了,这一摔没有伤及胎气,所以是有惊无险。”
“有喜”二字,仿佛晴天霹雳在耳畔炸响,惊得两位娘娘都怔住了。她们都知道蔚慕玉有喜意味着什么--恩宠,无尽的恩宠!
蔚慕玉原本就是刘恒的心头肉,如今她有了身孕,那不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份宠爱,甚至会超过当初怀孕的窦漪房。
陈王后原本还想蔚慕玉被推一事打压岑夫人的,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因为对她而言,最有威胁的人从岑夫人变成了蔚慕玉,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朋友。
“大王驾到——”
刘恒几乎是一阵小跑进入大堂内,他听说蔚慕玉有喜时,激动得不能自已,又知道蔚慕玉摔倒了,便扔下手里的公务,赶了过来。
他的到来让两位娘娘措手不及,急忙出迎。不等她们行礼,刘恒就说:“都免礼了!”然后转向赵太医,询问蔚慕玉的情况。
赵太医用刚才的话回答了,刘恒听了,才算安心。然后便走进里屋去看望蔚慕玉。陈王后和珍夫人自然也跟了进去。
蝶叶正在给蔚慕玉喂药,那只是些养身补气的药。刘恒走了进来,蝶叶便将药碗放在台上,下跪参见。蔚慕玉也作势要下床行礼,但立即被刘恒制止。
“你有喜了,怎么不跟本王说一声?”
虽是埋怨的话,但却充满了喜气。
“妾身也只是想给大王一个惊喜。”
“确实是够惊喜的……”
刘恒让蝶叶退了下去,亲自端碗喂药,可是见陈王后等人在旁,蔚慕玉故意露出羞涩之状,不好意思去吃。
陈王后明白事理,笑着说:“我们也是来看看妹妹的情况,既然妹妹无恙,本宫改日再来。”
珍夫人说了些注意身体的话,便和陈王后一道离开了。
看着这两人强作笑颜,蔚慕玉心里就十分痛快,只觉得怀孕真好,这一步棋她走对了。
刘恒和蔚慕玉相处到了夜里才离开,虽然有些不舍,但蔚慕玉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头,简直就像泡在蜂蜜里一样,相信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离开琉璃阁后,刘恒就去了幽兰宫。
往时听到大王驾到,岑夫人便喜出望外,但这次却惴惴不安。
她已从外头得知了自己被诬陷的谣言,也知道了蔚慕玉怀孕的消息。这两点结合到一起,她纵有百口也枉然。
果然,不出所料,刘恒今夜到来不是和她诉说心事的,而是来问责的。
“大王,妾身真的没有推玉良人……”
岑夫人言情恳切,眸中含泪。可刘恒那一张冷冰冰的脸,着实令她寒心。
“你的意思是她是自己摔倒的了?”
“她是故意的,为了陷害妾身!”
“呵!她有孕在身,会故意摔倒来陷害你?本王原本是想让你去向她道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