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宗的得道上仙天师,你们怎敢如此待我!小心我用道家仙法,让尔等灾祸临头!”
宋昌看了看身边的随官,大伙儿都笑了。宋昌起身走到火炉旁,拿出烧红的铁烙,来到吴天师面前,将铁烙在吴天师眼前晃悠。铁烙的热气炙烤这吴天师的脸,他额头上满是大汉。
“你若真是天师,应该不会觉得烫吧?”宋昌轻声道。
吴天师慌了,连忙道:“你忘了,我可是在去年求过雨的……”
“农夫都知道那天会下雨。”
“我……我还能变蛇……”
“那你现在变给我看呀。”
吴天师哑口无言,宋昌将铁烙放回到火盆里,严正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吴天师也是嘴硬,他知道自己如果招了,结果只有一死。活着,陈家人就会来救他。
“夜还很长啊……”宋昌叹道。
随后,惨叫声从天牢深处阵阵传出。
宫里,派来了一位官员,向受到了惊吓,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蓝衣询问情况。
蓝衣说出了吴天师骗她的过程,她以为自己到了吴天师那里是去却邪的,没想到吴天师却要强暴她,一边说着,泪水一边流了下来。
明兰宫。
已经很晚,韩夫人还没有入睡,她太高兴了,兴奋地倦意全无。此刻她最想看到陈王后的表情,陈王后应该是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了吧!!
但她也在提醒她自己,陈家实力雄厚,随时都可能翻盘。她绝对不想给陈家这个机会。
“云君。”
“奴婢在。”
“给我兄长传一句话,小心陈家人杀人灭口。”
……
今夜韩邝当值,一名侍卫来向他传话,道出了宫里发生的事情。韩邝大喜,立刻令人联系他安置在天牢里的人,吩咐他们保护吴天师,以防陈家派人杀人灭口。
这一回儿,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吴天师吐出陈家。
陈府。
陈禄和夫人已经入睡,一阵慌张的拍门声将他吵醒,门外还传进来管家的声音,让他赶紧去见陈老爷。直觉告诉陈禄,一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所以不敢怠慢。
书房里,陈敬轩双手负在背后,站在窗前。窗外是风景优美的庭院,夜里的庭院,在幽光下显得十分静谧。微风穿过窗户,吹拂着他的花白的发丝,这个老人今夜显得特别苍老。
陈禄来到书房,便问出了什么事,陈敬轩让他看书桌上的手帕,上面写着:吴天师露出马脚,已被捕入狱。望兄长速想应对之策。
看完,陈禄如坠冰窟,全身冰冷,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连忙问计于老父。
“我已经令人去联络各位大臣了,如果这件事情平息不了,为了陈家,你就只能做出牺牲了……”陈敬轩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无奈。
“孩儿明白。”陈禄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绝对不会连累陈家。
翌日,陈府。
“天牢里的情况如何?”陈敬轩问道,语气依然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慌乱。在政局中熬到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现在还不到他慌乱的时候。
“已经派人到牢里,可是始终无法接近吴柰。”陈禄道,面上略显焦躁。
“为何?”
“一直有人护着他啊!”
“什么人?”
“不知,但孩儿估计是中尉韩邝的人。”
“韩……邝,你去见他一面吧!!”
陈禄颔首,表示会意。
陈禄还派人到牢里,想要和吴天师街头,告诉他只要守口如瓶,就能救他出去。可是吴天师的牢房日夜有韩邝的人看着,接头的人根本无法接近。
终于,三日后,吴天师禁不住严刑拷问,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朝堂上,刘恒龙颜大怒,直斥陈禄欺君罔上,扰乱朝纲。这两条罪名加起来,足够满门抄斩了。
陈禄跪伏在地,额头贴着地面,冷汗直流。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大臣们为他求情。
果然,很多大臣站了出来为陈禄说话。说话都套路都一样,先是痛斥陈禄的罪责,然后再说到陈禄为代国立下的功劳,企图能将功抵过。
但是这一回,说情也没用,刘恒是一定要治罪陈家。陈禄不忍见陈家受到牵连,将罪过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最后,刘恒废去他丞相长史一职,发配边疆。
陈禄的罪定了下来,陈王后以泪洗面,前去凤仪宫想求太妃开恩。但太妃错信假道士,懊悔不已,不愿见任何人。
无奈,陈王后只能去找刘恒,却招刘恒当面训斥:“陈禄本该死罪,本王绕他一命已是宽宏大量,你还要怎地?别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们陈家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最清楚!”
雅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