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后笑眯眯地说:“秦无涓难道不是对上不敬吗?还是说妹妹故意视而不见?”
“请问王后娘娘,无涓妹妹有没有说错话?岑夫人和碧良人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难道不是信口雌黄?如果不是,还请岑夫人和碧良人拿出相关的证据来。”
“你……”岑夫人何碧宛恨恨地看向窦漪房,却无力反驳。
“秦无涓既然没有说错话,为何要受罚?”窦漪房继续说道。
陈王后见岑夫人和碧宛都无话可说,便认同了窦漪房的说话,令行刑的宫人们退下。
然后她问窦漪房该如何劝大王处置蔚慕玉。
窦漪房道:“漪房劝不了,再说了,大王有错,该劝大王的应该是王后娘娘。”
“王后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妾身等帮忙的,妾身在所不辞,尽力而为。但这件事情,妾身真的是帮不上忙。”
韩夫人也站出来,笑着说:“王后娘娘当然会有办法的,否则怎么会是王后娘娘呢?”
听起来是一句玩笑话,但却有挖苦陈王后的意思。言下之意,你贵为王后就应该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
如果不能,就不要尸位素餐。
在座的人都挺能听出来韩夫人这话的意思,这时谁也不开口了。
王后没有能力做王后的位置,对她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说来说去,最后这件事还是陈王后自己要去大王,会议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碧宛被留下了下来,陈王后斥责她刚才的沉默,“为什么不反驳韩氏?”
碧宛怯怯道:“碧宛想不出话来……”
“废物!回去吧!!”
碧宛欠身告退,才走了几步又听见陈王后讥讽的声音,“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良人的,别想着有一天能坐上本宫这个位置。人要有自知自明,奴婢始终是奴婢。”
碧宛恨得咬咬牙,点了头便继续向着门外走去。
窦漪房、菡萏和秦懿莲在晨会之后,一同前往留春园游玩。
秦懿莲谢过窦漪房刚才出口相救,并问大王是不是不想处罚蔚慕玉。
窦漪房身边的蓝衣不太高兴了,青萝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如果蔚慕玉一点惩罚都没有,那真是毫无天理。
不悦归不悦,蓝衣还是很懂事的,没有当面吵起来。
“不是不罚,是时候未到。”窦漪房的话耐人寻味。
“漪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她们都很想知道,窦漪房就说了出来:“你们知道,前些天汉宫那边来了使者吗?”
菡萏、秦懿莲摇头,是在不解这汉庭的使者和处罚蔚慕玉有什么关系。
“汉宫使者奉太后之命前来视察,一定知道大王是一位仁贤之君。如果他回到汉宫,这般跟太后说了会怎么样?”
“太后一定会嘉奖大王。”秦懿莲抢着说道。
窦漪房轻轻一笑,笑她们太天真,“嘉奖那是一定的,但那却是口蜜腹剑……”
菡萏和秦懿莲还是不解,窦漪房今日兴致也高,就说出了汉宫那边的局势,吕太后是如何对其他地方王的压制等等。
大王这么做是万是一个障眼法,让汉庭的使者,认为他是一个迷恋女色的君王。
“汉庭使者这么回去向吕太后禀报的话,大王就安了……”
一席话说的菡萏和秦懿莲改变了世界观。她们从来不会想那么多,只想着能够安身立命就可以了。
说完之后,窦漪房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因为这些事情说出来很容易引来麻烦,她四处看了看,庆幸没有被不相熟的人听见。
至于菡萏和秦懿莲的随身侍女,应该也是可以相信的吧……
“这么说,韩夫人也知道大王的用意咯?”
秦懿莲问,她想起来韩夫人在晨会上把劝说大王的事情推给陈王后的事情。
窦漪房不能确定,也是她是知道大王的用意,亦或许她只是想给陈王后难堪。
……
话分两头,这边刘恒在墨韵堂刚接到消息,说是汉宫来的使者还要在晋阳逗留几日,单来书说不需要特意照看了。
这就意味着,刘恒的计划起了作用,汉宫的使者留下来只是想看结果。刘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继续看他的奏章了。
墨韵堂外的廊下,一名宫人正和万嘀咕这什么。
带他说完,万挥挥手让他先走了,然后万走进堂里,站在一旁听候差遣。
刘恒没有抬头,问他刚才在外头说了什么。
万微微一笑,道:“今日,窦良人和张顺常、秦无涓三人在留春园游玩,中途窦良人说了些有趣的闲话……”
原来,窦漪房在留春园的那番长篇大论,被菡萏的随身侍女小绿听了去,小绿有将这话告诉了老乡李宫人。
这李宫人是个聪明人,吩咐她不要到处乱说,然后就来告知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