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凤大人打探一下,前往白云观的探子是谁!”韩夫人兴奋地说。
幽兰宫。
窦漪房手捧竹简,坐在窗前看书,可是她的目光却为焦聚在书上。她又走神了。
淡荷上来将已经凉掉的茶拿去换,又换了一杯热茶来,窦漪房还是正在发呆。
“夫人,你怎么了?”淡荷不放心就问道。
窦漪房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淡荷,“你说什么?”
“夫人,您整天魂不守舍的,再想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长欢今天没来过吗?”
“她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窦漪房想了想,自己笑了。莒长欢一来这春艳阁就会热闹起来,但她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看来她真是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窦漪房再想的是关于王后的事情,后宫主位不能久虚,这个王后迟早就会选出来,如果现在她不把握住机会的话,也许下一次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她担心如果此时站出来竞选,自己就会成为韩夫人和珍夫人的敌人,现在她又孕在身,只怕会出现意外。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两天了,直到现在都没个决心。莒长欢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问她有没有选后的意向,其实她是希望莒长欢能被选上的。
这么一来她几不用冒险,也还能得到保护。只可惜太妃不是很喜欢莒长欢。
有没有办法让太妃改变对莒长欢的偏见呢?恐怕没有,太妃喜欢给人定型,认定了这人怎样就是怎样。
唉,窦漪房满心无奈。看看窗外,太阳已经骗西,夕阳的余晖像是金色的纱幔,轻柔的扑向大地。
窦漪房想起来刘恒说过今天会来她这里,还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她。于是,它便令淡荷去准备。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微风吹过庭院,花影摇曳,花丛里的宫灯忽明忽暗,像是天上的星。
窦漪房特意让浮萍将酒菜布置在花前月下,只为和刘恒共进一次浪漫的晚餐。可是等了许久,刘恒还是没有来,也没有派来来告知一声。
桌上的菜肴都已经凉了,浮萍露出不耐烦地表情,说道:“这大王到底还来不来啊?”
窦漪房只当没有听见,淡荷立即说道:“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后又以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浮萍努了努嘴。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淡荷上来提议把菜拿去热一热,窦漪房摇了摇头,“撤了吧,大王应该是不会来了……”说着,就起身回房。
“我就说了大王不会来了……”浮萍道。
“就你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快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看看夫人。”
“怎么又是我收拾……”
浮萍抱怨的功夫,淡荷已经走远了。
窦漪房回到卧室里,坐着生闷气。明明说过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人却迟迟不来。
不来也不派人说一声,很明显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淡荷走了进来,道:“夫人,您还没用晚膳呢,你想吃点什么,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
“我没有胃口。”
“怎么也要吃点吧,你不饿,肚里的宝宝可饿着呢。”
听淡荷这么一劝,窦漪房的怒气便消了不少,“去准备些清淡的吧!……”
“是。”
窦漪房告诉自己刘恒是因为政务繁忙所以忘记了今晚和她的约定,却不知刘恒是对她的忠诚产生了怀疑才不过来。
现在,刘恒让万全派出去的探马来到了青禾县外的驿站,正打伙就餐。
这时候,一脸马车停在了驿站门前,驿管看到马车华丽,心想可能是某位大官,便出来相迎。
马车里走下来的是冯律阳,他对驿管的热情不屑一顾,问今天是否有都城来的探马。
驿管答道:“只有一骑。”
“过去了吗?”
“还没,正饭厅用饭。”
冯律阳心喜,快步而入。
说起这个冯律阳,他是韩邝的好友。
如今韩邝去世了,他就成为了韩夫人在外唯一的依靠。
如果他能帮助韩夫人成为王后,那么他的仕途也就平步青云,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打算,他才如此卖力。
饭厅不大,只有四张桌子,也只有一个人,那边是万全派来的探子。
冯律阳没有上前,他站在饭厅门口,派了自己的马车夫进去。这位马车夫跟了他很久了,是他的心腹。
马车夫坐到了探子面前,探子瞧了他一眼,有继续吃自己的饭。
马车夫面上堆笑,问道:“兄弟,去哪差干呐?”
探子也不抬头,道:“你问来作甚?”
“我也是被派出来公干的,说不定我们同路呢?”
“我去北边。”
“巧了,我也是。对了,你去做什么?”
探子警惕心起,抬眼看着他,严肃地说:“咱两各自的差干,你问来作甚?”
马车夫又陪笑道:“这不是好奇吗?你把你的差事告诉我,我也告诉你我的差事,如何?”
“没兴趣。”探子说完,有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