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珍夫人就走了,留下迷茫中怔住的疏影……
每年秋季,后宫里的娘娘们都会来一次聚会,但是今年因为宫里出了太多事情,能聚到一起的人也不多了,所以这次赏菊宴会也就作罢了。
宫里的人少了,也就变得冷清了。冷清了虽然安静了,但对王族皇室来说冷清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太妃又找到刘恒,商量着选秀的事情。刘恒目前还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想法,对此事就一再敷衍过去。
这事儿可以敷衍,但后宫主位的事情,还有刘崇主母的事情可不能再耽搁了。
“韩氏和珍氏,你觉得哪个更合适?”
刘恒想回答又答不上来。
太妃叹了口气,“这个事儿,限你半个月只内决定。就这么了,哀家累了,你退下吧!……”
半个月内要有决定,哪有那么容易啊!!为此,刘恒只能苦笑。
可如果窦漪房还在的话,决定也就不这么难了。
……
今天是珍夫人的生辰,宫里的娘娘们都来到了惠兰宫为她庆生。平日里无论怎么明争暗斗,大家在明面上都还是相亲相爱的。
太妃也来了,不过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莒长欢没来,理由是行动不便。自
从她对刘恒感到失望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这对珍、韩两位夫人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莒长欢不会和她们竞争王后的位置。
宴席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韩夫人和秦懿莲都住明兰宫,两人便一同回去。
可走到半路时,秦懿莲忽然发现自己右耳耳坠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耳坠我那里有的是,回去随便你挑选。”
“这耳坠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姐姐先回去吧,我得去找找。”
韩夫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先回去了。
秦懿莲回到惠兰宫,正见到珍夫人坐着喝茶,好像是知道她回回来似的,茶几上准备了她的茶杯。
“姐姐,我是……”
“我知道你要找你的坠子,你先坐下喝杯茶再说。”
秦懿莲虽然迷茫,但还是坐了下来。
云君走了上来,将一块对折起来的手帕放在茶几上。秦懿莲打开一看,正是她丢失的那只耳坠,当下欢喜不已,连连称谢。
“你不必谢我,因为你的耳坠,就是云君偷摘下来的……”
珍夫人的话令秦懿莲惊讶不解。
“不这么做的话,你又怎么能回来呢?”
秦懿莲更不明白了。
珍夫人道:“不说废话了,和你说一件正事——关于窦漪房的事情!”
……
秦懿莲离开了惠兰宫,坐在轿子里,她表情沮丧。
珍夫人的话犹在耳畔,窦漪房真的是被韩夫人陷害所以才被逐出王宫的吗?珍夫人的话到底能不能相信?
秦懿莲打算回去向韩夫人问个究竟!
韩夫人正要休息,卿云便进来告诉她秦懿莲到访。
“怎么这个时候还过来?”
虽然有点疲倦了,但韩夫人还是接见了她。
秦懿莲和侍女月桂一起走进客厅,韩夫人只穿着睡袍就微笑着走了出来。
若在往时,秦懿莲断然会为自己这么晚还来打扰感到歉意,但她现在面无表情,有点像是上门讨债的。
“秦妹妹,出什么事了吗?”
“我来只是想问姐姐一件事情。”
“噢?”
“窦夫人被驱逐是不是和姐姐你有关?”
韩夫人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忽然想到刚才秦懿莲返回蕙兰宫时一定是听珍夫人说了些什么。
她真是疏忽大意了,竟然没想到秦懿莲会被珍夫人挑唆。
“妹妹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珍夫人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说得非常、非常详细。”
“这么说你是相信她的话了?”
“我不想相信!但是……”
秦懿莲眸中含泪,被一个自己一直信任的人欺骗,这个人又害了她最好的朋友,无论是谁都会感到痛心疾首。
“没错,窦漪房的事情是我告诉大王的,但是我说的都是实情。”韩夫人义正辞严。
“难道我这么做不应该吗?难道应该让窦漪房欺骗大王?”
“但是漪房是无辜的!”
“她是不是无辜的我怎么知道?你又怎么能确定?”
秦懿莲神色恍惚,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韩夫人看到了说服秦懿莲的希望,进一步说道:“懿莲,窦漪房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怪窦漪房不能洁身自好!!”
“等我做了王后,我会向大王求情,让窦漪房重获自由,这样可以了吧?”
“呵呵……”秦懿莲干笑了两声,语气失望,“王后……你就是为了王后的位置,才陷害漪房的吧……”
韩夫人瞳孔收缩了起来,冷冷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