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就依你们……”刘恒待着怒气说,“窦漪房破案有功,本王就不再追究她擅离禁地、潜入王宫之罪!这样总可以了吧?”
反对的大臣们看到刘恒生气,也不敢得寸进尺,就没有继续要求追究窦漪房擅离禁地的事情,但窦漪房不能留在宫中。
他们要求刘恒将窦漪房送回梅子坞,继续囚禁。不能留在宫里的原因,还是因为窦漪房其身不正,行为不检,有辱宫门。
刘恒身子前倾,盯着冯律阳,缓缓说道:“你们说她行为不检,本王看来,她比你们这些人可要干净多了!”
“大王,士可杀不可辱,您怎么能将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与臣等对比?”冯律阳很委屈地说。
刘恒拂了下衣袖,端正坐好,又说道:“万全,传玉洐道长!”
“是。”万全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冯律阳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这玉衍道长是何许人也?
不一会儿,一名道士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刘恒面上微微显露出得意之色……
“贫道白云观玉衍,参见大王!”
“道长平身。”
“谢大王。”
刘恒今天就打算让此人来证明窦漪房的清白,现在有部分大臣非要非难窦漪房,他也就无需给这些人留脸面了。
冯律阳偷眼打量着这个玉衍道长,忽然想到刘恒找他来,是否因为他能证明窦漪房的清白?由此,他更加感到不安。
“先前本王曾经派人去调查窦漪房在白云观的事情。”刘恒扫视着众大臣,“信使没能见到玉真道长本人,但拿回来了他的文书……”
说话间,已经另一名宫人将那份竹简呈了上来。刘恒让他交给堂下的玉衍,请他过目核对,文书上面的字迹是否出自玉真道长之手。
冯律阳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他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很快,玉衍过目后得出了结论,“这文书上的字迹根本不是师兄的字迹!”他的语气非常之肯定。
“呵、呵呵……”刘恒冷笑起来,“如此看来,就是有人栽赃陷害窦漪房!据本王得知,后来玉真道长和玉灵两位都被人毒害,致使玉灵道长中毒身亡,玉真道长不省人事!”
刘恒的怒火渐渐上来了,声音也变得浑厚起来,“如此大恶,罪不容恕啊!!本王定将此事追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作恶之人!”
……
散朝,冯律阳和两三名大臣走到一起,但见他们脸上愁眉不展。刘恒在朝堂上的那番话令他们提心吊胆,真怕会查到他们身上。
“冯大人,你说这可该如何是好呀?”
“是呀冯大人,你可得出个主意啊……”
冯律阳停下脚步,仰天叹道:“事已至此,先静观其变吧!……”
“这……”众人哑然。
这时张武走了过来,问几位大人在说些什么,众人的回答含糊其辞,说是商议朝上的事情。
张武笑了笑,道:“有些事情,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三位大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窘迫无比。
“不耽误大人们说话了,告辞。”张武说完,拱手离去。留下错愕而又无助的冯律阳等人。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诸位别慌,我这就去向夫人请示……”
……
张武来到墨韵堂,门口的宫人要他稍等片刻,因为大王正和玉衍道长说话。
“你干得不错。”
“谢大王称赞。”
“今日离开王宫后,立刻离开都城,别让任何人把你认出来。”
“草民遵旨。”
不一会儿,里头传召张武入内。刘恒命他护送玉衍离开都城,张武领命,带着玉衍走了。
刘恒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窦漪房的事情,这会该解决了吧!!
话说回来,白云观根本就没有玉衍这个人。这个玉衍正是刘恒让万全找人假扮的。
因为能证明窦漪房清白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病了,无奈之下他只有行此下策。幸运的是,这假道长误打误撞,戳中了冯律阳的软肋。
明兰宫,冯律阳亲自来见韩夫人,将朝堂上的事情详细相告,并求应对之策。
韩夫人先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已经快一年前的事情了,大王要查起来哪会那么容易,我看大王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你先回去,一切如常,切莫自乱阵脚。”
“是。”冯律阳恭敬躬身应道。
……
凤仪宫。
窦漪房抱着刘嫖,满目慈爱。小婴儿宠她露出了笑脸,一双肥嫩的小手从襁褓里伸出来,不停地想要抓窦漪房的脸。
窦漪房垂下头,让刘嫖抚摸她的脸,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