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觉得不对劲,便上去敲门,叫张含烟开门。
房里传来张含烟的话:“大王还是到别处去吧!”听声音,还带着哭腔。
刘恒很担心,不耐烦地说道:“本王命令你立刻把门打开!”
张含烟无奈,只好开了门。
“妾身见过大王……”她欠身行礼,脸带微笑。
但刘恒看得出来,她是强颜欢笑,双眼还有哭过的痕迹。这让刘恒心生爱怜,温柔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
“欺骗本王可是欺君之罪!”
刘恒这么说了,张含烟就很无奈地将今天早上窦漪房约她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说道:“为了大王龙体着想,大王还是不要留在妾身这里了,免得王后娘娘怪罪妾身。”
刘恒面色有些阴沉,“这怎么能怪罪于你呢,你切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本王这就去告诉她什么事情她该管,什么事情她不该管!”
张含烟随即拉住刘恒的手,急切地说:“大王,千万不要责怪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也是为你着想。”
看着张含烟楚楚可怜的模样,刘恒甚是不忍,就将她拥入怀中,好言安慰。张含烟还在劝说让刘恒离开,但刘恒却偏不走。
张含烟心里偷笑,她知道刘恒的脾气就是这样子。只要他认定你做错了这件事情,他就会用行动来回击你。
刘恒不但没有离开春艳阁,晚上依旧和张含烟共度。张含烟早上被窦漪房训诫了一番,心情不佳,此时此刻她有一种扳回一城的获胜感,坏心情也随之消散。
雅兰宫。
卧房里还亮着灯,窦漪房还没有要睡的意思。
“娘娘,夜深了,早点歇着吧!……”
“再等等吧……”
窦漪房要等是刘恒的消息,早上训诫了张含烟之后,她一直很在意今晚刘恒还会不会留宿春艳阁,所以派了人去打探。
这会儿,打探的人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呢,人就回来了,将打探的结果告诉了蓝衣,蓝衣再告诉窦漪房。
“大王……大王……”
“大王是不是又去张含烟那里了?”
蓝衣点了点头。
火气忽然上涨,窦漪房气愤得将枕头扔到了地上,这个举动将蓝衣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窦漪房如此暴躁。
扔了枕头之后,窦漪房才醒觉自己这么做是不合适的。她很惊讶自己竟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将火气压下去后,她让蓝衣将枕头拾起来。
蓝衣拍去上面的灰尘,交给窦漪房。窦漪房轻轻叹了一口气,“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蓝衣担忧的看着她,她露出微笑,道:“我没事了,退下吧,帮我把灯给熄了……”
“是。”看着窦漪房躺倒床上,蓝衣吹灭了烛火,退了出去。
房间暗了下来,窦漪房睁着眼睛,盯着帐顶发呆,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刘恒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归她所有,不可能……
翌日,清晨。
到了平日窦漪房起床的时间了,可是窦漪房一点都不想起来。
她只觉得乏力,没有精神。蓝衣看她脸色发红,觉得不对劲儿,用手一探窦漪房的额头。
天呐,这么烫!
蓝衣立刻吩咐宫人去请太医,同时让人准备湿毛巾敷在窦漪房额头上。
常乐给窦漪房看了病,开了药方。
窦漪房喝了药之后,精神稍有好转。常乐警告窦漪房,如果不保重身体的话,会对胎儿有影响。
窦漪房听后就害怕了,下决心今后一定要保重身体,为了她的孩子。
这天,莒长歌按照计划来见窦漪房,才得知窦漪房生病了。
窦漪房生病只想静养,但听说是莒长歌到来,还是接见了她。问起来意,莒长歌只道是想来请安的。
“不如这样吧,就让妹妹来照顾王后娘娘吧,怎么样?”
“这不合适……”
“没关系,反正长歌也有的是时间。”
“那好吧,你就陪本宫说说话就行,本宫也想找个能说体己话的人。”
日子渐渐凉了,房间里燃起了火炉,窦漪房和莒长歌坐在火炉旁,身边还有咿呀学语的刘嫖。
莒长歌注意到,窦漪房看着刘嫖时,眼神里满是慈爱之情。忽然想到陷害窦漪房之后,她们母女必定要分开,这是不是太才残忍了些?
想到刘嫖没了母亲,就跟自己小时候一样,那种对生母的依恋和思念,着实令人感到悲伤和痛苦。
窦漪房发现莒长歌全神贯注的想事情,便问她在想什么。莒长歌惊了一下,有些慌张,打翻了手里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