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徐琬躺在床榻上怀疑人生。
十四亿人口的大国,能够享受穿越的屈指可数,她是踩了狗屎运么?怎就成为了那屈指可数中的一人……
以目前为止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徐琬可以百分之七十的肯定,这里肯定不会比古早种田文里的环境好。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只有等她慢慢去见识了。
徐琬悲伤地撇撇嘴,只差梨花带雨,就更接近悲情女主的角色。
“参天呐———你为什么要这么坑我啊!!!”
……
狭小的院子四周围满了青竹,根根直立的青竹周身缠绕着一圈圈的绿藤,给院子添上了别样的景观。
靠近西边的屋子旁有一口水井,褚家人洗漱用水都在那里。
褚渊从东边屋子离开之后,拿着徐琬用过的碗筷,直奔水井边。
不太熟练的用水桶从井里打了一盆水,褚渊挺拔的身姿缓慢地下蹲,蹲在井边清洗着碗筷。哧溜——干燥且又硬邦邦的丝瓜刷在碗里边缘不停地刷啊刷。
自从早上不慎注意,把手里的碗磕了一个小口子,有了一次“复杂”的经验,褚渊自认为这一回应该会是顺利的。
咯———
这回碗是老老实实地待着手里没有滑落,但是,由于褚渊太过用力的缘故,往井身蹭了一下,立时又多了一个小裂口……
浓密的剑眉狠狠地皱成一条直线,褚渊幽幽地瞪着越来越不美观的碗犯难。
“废了。”
这辈子他怕是想都没想过,有一日会为了一只碗犯愁……
兴许是他想得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身后临近的脚步声。
“褚渊啊…”
褚渊听清突然冒出的声音,深沉的眉目皱得越发的紧密。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二叔”,冒然出现的褚海并不影响他手里的洗刷的动作。直到水盆里的碗筷全部清洗干净。
褚海似乎早已习惯了褚渊这幅冷性子,面朝着一堵宽阔的背影,说明来意。
“二叔听说你那刚娶进门的媳妇病倒了啊?怎么就那么凑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个病痛?咱家地里可是赶着秋收!你说你娶个谁回来不好?!娶了这么个干不成事的…..”
褚海气急败坏地说个没完,总之是在责怪褚渊不该娶徐琬。
“先前让你娶你二婶兄嫂家的大妮,你偏偏不,你看你……这都是什么事!”
褚渊耐着性子等到褚海把话撩完,漠不关心地拍了拍衣袖上的水渍,转过身站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扫地上被水花打湿的地面,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褚海以为自己的狼子野心隐瞒的很好,殊不知自家早就看清楚其一家人贪婪的本性。同一个村子住着,褚海为了他爹丢下来的些许家财,三天两头上门来露露脸。拿他年长的辈分对他们兄弟说教,试图将家里的银子讨要,掌握在他手中。
而他那位二婶更是隔三差五上门打秋风,哭穷,恨不得将褚渊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占为己有。
褚渊抿唇不悦,他凉凉地道了一句:“这些事与二叔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