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抬着下巴站了半天,就等着受长辈礼。结果,一个冷冰冰的,眼里看不见人。一个傻乎乎的,晃着脑袋……
见鬼…….
“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啊?长辈来了也不懂的叫人,傻了不成?”
话音刚落,牛春花扯了扯粗壮手臂撑得鼓起的袖子口,假意地蹭着眼角。
“欸——家里没个长辈在,一个两个小的都没人教,连规矩都不懂…可惜我那大哥……”
徐琬最烦绿——茶——,尤其是那种貌丑脸大的绿茶!
她冷冷一笑,“二婶是吧?我婆婆还活在当下呢!一大清早的,二婶上门就是来咒我婆婆吗?”
牛春花母女俩一个脸绿,一个脸白。怎么都没想过徐琬这死丫头,一来就给她们安上骂名!”
牛春花喘了好一口的粗气,刚要回嘴。
徐琬腾地站起身,一脸着急地说道:“我这就去告诉我婆婆去———”
气得牛春花暴脾气一下子上来,差点没当场发作。
一旁始终盯着徐琬的褚杏快步向她走来,亲昵地勾住了徐琬的手臂。
褚杏笑道:“大嫂误会了,我娘和我是来陪大嫂说说话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琬知道这个道理。况且她也想知道这褚老二家的到底是有多不要脸。
徐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才歇了牛春花母女提起的心。
下一刻,徐琬自顾自的一屁股坐下,惯性下褚杏被狠狠地一带,差点歪倒。
褚杏咬着嘴看向徐琬,委屈地质问道:“大嫂是不喜欢杏儿吗?为什么要对杏儿下手?”
徐琬着实有些忍不了了,撇过头避开牛春花母女的视线,朝天翻了对白眼。凑巧是褚渊坐着的方向。
她逗趣的小动作,褚渊全部收入眼底。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眼尾悄悄上扬,微小到兴许连他都没能察觉到。
徐琬见惯了白莲花,可惜,眼前这褚杏不够美,反而像个精神不太好的病患。
徐琬眨了眨眼,装作无辜道:“诶…抱歉抱歉,我一时以为二婶咒婆婆,没有注意到妹妹的手…”
言下之意,你要是怪我误伤到你,也是因为你们先诅咒我婆婆的。
褚杏暗黄的脸越加发黑,让徐琬歪理邪说梗伤了。
牛春花压制好怒气,又目睹了死丫头找死丫头片子的麻烦,反被虎伤。
她眼皮一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褚杏,扭着腰走进来。
这时候,褚渊寻准时机站起身,沉声说了一句,“二婶自便。”
全然没将牛春花母女看在眼里的样子。
凭着他这番作态,又深深地气伤了牛春花。
她心里咒骂着,等会一定要在死丫头片子面前,多编排一些褚渊这个棺材脸的坏话!
牛春花即刻入戏,继续蹭着眼角。
“徐家大女,你嫁进褚家应该叫我一声二婶,你刚刚也都看到了吧?褚渊他…他这孩子是冷心的,身上流着一样血脉的亲戚都热不了他的心……”
这话从徐琬的左耳飘进去,再从右耳飘出去,一点不影响她。
徐琬道:“二婶这话说得不对,硬汉就该冷血。”
牛春花经她一呛,暗了暗眼色。
“大女啊,你可还记得徐家村的徐峥?听说自打你出嫁,徐铮在家不吃不喝、要死不活。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这么折腾自己,多少人看着心疼。”
“从前你们两不是青梅足马一起长大的吗?你难道都没有想过他吗?不如你去看看那孩子吧?”
徐琬定了定神,吼,重点来了!
原来是来道德绑架,顺道蛊惑她的!
徐琬闪动着浓密的眼睫,一派天真地回道。
“那不是还没死吗。”
“既然他那么好,二婶怎么不嫁他?我也好有机会喝一杯二婶的喜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