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瓷瓶在这个节骨眼上显得十分的矜贵,徐琬来不及揣在手里好好的打量一下,因为她怕再不给和尚止血包扎,他该一命呜呼。
嘶啦———
黑灰的袈裟被徐琬粗暴的撕碎,露出和尚受伤的果体。
刀刀剑剑的伤口密密麻麻遍布上半身,徐琬手法专业的寻找流血最多的出血口,摁住出血点,洒上厚厚的止血散,用袈裟碎布条捆紧伤口。
一处一处的细致处理,徐琬光洁的额头上悄无声息地渗出晶莹透亮的汗水。
然而,却没有阻挡她一双在他人的身躯上“施法”,那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生出的的双手。
令得受到惊吓不小的绝色尼姑一时间都看呆了…从来没有想过女子在救死扶伤的时候,竟然能够这般的惊艳……
将和尚的伤口处理好后,徐琬立马累瘫,坐倒在地上。
她举起袖子,擦拭了一把流淌至两颊的汗水。
黑眸一瞟,甚甚地落在绝色尼姑身上。
她有些犹豫,怕言辞冲撞人,有那么多金元宝的尼姑,应该是地位不凡。斟酌再三地询问她,“你呢?有没有受伤?”
绝色尼姑仍处在震惊中,半响才摇摇头。
大概是缓过气了,她说起话来不再像快气绝了一样。
“他还活着么?姑娘…你会医术。”
提到她的专业,徐琬骄傲地挺起胸,给了她一道坚定的眼神。
“只要熬过伤口发炎、熬过低烧、他就没事了。”
绝色尼姑的薄唇颤了颤,想到护卫应该很快会顺着留下的记号寻过来,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姑娘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姑娘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到苏……”
咕噜——咕噜——
徐琬的肚子关键时刻唱起了空城计,打断了对方自曝家门。
徐琬白皙的脸颊不自然地浮现两朵红晕,她羞耻地低下头解释。
“抱歉,出门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见徐琬作势要起身离去,绝色尼姑连忙出声唤住她。
“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否答应我?”
眼下徐琬满脑子都在想着褚渊下一顿会煮什么吃的,心不在焉地回她:“你说。”
绝色尼姑瞥了一眼仍旧昏迷的和尚,恳求着,“姑娘可否将今日的事忘了?我实…实在事没有办法了。”
从前徐琬也看过不少的古言,古时候的女子重名节,她身为女人当然理解女人的难处。
徐琬拍着胸膛保证,“放心,出了这个山洞,我绝口不提。”
话落,徐琬冲她抱了抱拳头。
“那我就告辞了!”
“姑娘请留步。”
徐琬不知她又在担忧害怕什么,投去疑惑的视线。唉——谁能拒绝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呢?
下一刻,徐琬就感觉到她手里被人塞来两团结实的东西。
低头一看,两个大馒头。
徐琬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
“托姑娘的出手相救,我如今只有这…来感谢姑娘…希望姑娘不要怪罪。”
绝色尼姑深怕她会嫌弃,觉得自己落了面子,不敢直视她。
徐琬心里早都乐开了花,大馒头,太好了,天天喝流食,可馋死她了。
她对才有过一面之缘的绝色尼姑,好感上升,圆圆的杏眸闪耀着星光。
“怎么会怪罪你…….”
谢谢你还来不及,让她也有了啃馒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