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岳父放心。今日有劳岳父岳母、小舅子来帮忙了。”
徐忠年轻就是一把种田能手,何况他力大无穷,下地对他而言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初看中褚渊这一子,一嘛,是看中了褚家有地有粮不愁吃,他家闺女就好吃。二嘛,是徐忠打听过褚渊,九渠村里都在念叨这小子种地不比老一辈的差。他家闺女日后不怕没得吃。
徐忠不在意地摆摆手,催促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徐行舟!滚来干活了!让你姐姐歇会。”
“欸——”
徐行舟习惯地应了一声,反正他爹从小到大都这么使唤他使唤惯了。用他爹的话说,姐姐是宝,他是草,脏活累活都归他。
徐行舟心宽,他不比别人爱较劲,他觉得他爹宠姐姐这事上很有道理,自家姐姐自己疼。
默默离开徐琬的身边,前去干活。
徐忠自来熟地从竹篓里拿了一把镰刀,回过神就撞见一小儿看着自家闺女,面露憧憬。
褚家的情况徐忠都心里有数,自然也猜出这小儿肯定是褚渊那唯一的弟弟。
徐忠笑哈哈地走过去,轻拍了一把小豆子的肩膀,笑道:“你是小叔子吧!嘿,亲家公来了,你也去歇会啊。”
徐忠说完,大摇大摆地加入了割稻谷的队伍里。
反倒是小豆子意外地从他的笑里感受到友好,腼腆地抿嘴笑了笑。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有劳亲家公。”
还没走远的褚渊自然听全了小豆子和岳父的交谈,使得他发觉小豆子只要遇见徐家人,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脑中适时浮现出徐琬娇憨、直白、洒脱的一幕幕,兴许谁遇到这样的人都会有所感染。
褚渊不知,他低头前,沾染着细小汗珠的薄唇向上扬起。
那边陈氏打量一番徐琬,发现她不像徐忠夸张言词那样瘦了,反倒是圆了一圈。陈氏就知道,褚渊这女婿他们没有选错。
陈氏平时为人泼辣,重逢时短暂的温馨一夕即逝,她嫌弃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汗巾,伸手往徐琬湿漉漉的脸颊上轻轻擦拭。
嘴里不忘教训着徐琬,“娘知道你不常做这些事刚开始扛不住,从前是有你爹和我在前面替你担着,可你如今嫁进了褚家,褚渊一个人撑着一大家子,你也该心疼心疼她。何况,出些汗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氏的话糙有理,且她注视着徐琬时温柔地快要溢出水的目光,让徐琬觉得亲近。
从前的徐琬并不知道母亲二字是形容什么样的人,她的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离开了她。父亲告诉她母亲因为受不了他日复一日的加班不归家,他们分开了。
陈氏的念叨像极了疲劳时吹拂过的一阵及时风,宜人心脾。
害怕陈氏看出她的变化,徐琬借此机会伸出两条细胳膊抱住了陈氏的腰。
她弯着眉眼笑着说:“娘您放得话,孩儿敢不答应吗?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
徐琬憧憬着:
这里有疼爱徐琬的徐家人——
虽是钢铁直男,却不吝啬对她好的褚渊——
有趣可爱的小豆子——
也许还有一位亲厚的婆婆——
只要把日子过好了,该是怎样美好的神仙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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