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窗的白光折射在地上,似乎不愿意去打搅床榻上,睡的昏天地暗的俩人。
只要仔细去看,会觉得这股子静谧不那么奇妙。反而是床榻上歪七扭八的两道身影,有着莫名的逗趣。
男子身长七尺至八尺之间,头搁在枕上,两条修长壮实的手臂贴在身侧,抻成一根直杆,连睡姿都是规规矩矩的。
并排放置的枕上无人问津,本该搁在上面的脑袋已经移到了床尾,侧着脸颊贴着棉被。再看两只如藕节一样白嫩的细腕,一只折在脑后压着,一只将旁人的脚腕子捆紧。
而那两条纤细修长的美腿,则是不规矩地搭在旁人的胸膛。
清晨时分,气候有点泛凉。
连那一双白嫩的脚丫子都感觉到凉意,扭动着找寻温暖,衣裳松垮的入口是个好地方。脚丫子机灵地往里钻着。
褚渊睡觉浅,胸前的动静使得他睁开了黑眸。眸子往胸膛一瞟,生硬的嘴角立刻微微抽动。
他怕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徐琬睡相这么差劲的人了。可是莫名中他对她又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无力感,令他没有反抗。
眼看着那只白如雪一样的脚,仍旧不安分地乱动,几次蹭到了他的敏感点,褚渊抬起手臂一抓,将窄小的脚踝圈在手掌中。
黑与白的反差尤其的显然,褚渊凝视了一会儿,暗道不妙,耳尖不知不觉悄悄地红了。
“该死…”
至于什么该死,这就属于**了。
这道声音不大不小,逐渐苏醒的徐琬适时睁开了杏眸,下意识地揉着两个眼眸。
然后仰起上半身,往褚渊那里看去。
徐琬嘟喃了一句:“谁惹你了?一大清晨就死不死的……”
等视线往下一划,落在他的胸膛上,她才意识到脚上传来股温热的触感。
徐琬猛地想要抽回脚,可是他们毫无默契可言,褚渊的手掌扣得紧紧的。
她眉梢竖起,古怪地看着褚渊说道:“你……你该不会是恋脚癖吧?”
褚渊察觉她粉唇微微动时,已经意识到这女人嘴里又要冒出不好的话。
拦不住她吐露贼快的一张嘴,褚渊无奈的垮下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快速松手。
他斥责她说:“别乱说。”
徐琬也不是对谁都能心安理得的口无遮拦,可能是这些日子褚渊成了和她关系最好、最亲近的人。因此放肆了点。
徐琬朝他抛了一个“你不必解释我都懂”的眼波,颤着眼帘笑得合不拢嘴。
她做贼一样捂着粉唇,眉梢带笑,十分贴心地问他:“你不介意我自得其乐吧?”
褚渊哪里敢介意!
这人分明是老天派来掌控他、捉弄他、折腾他、挑逗他、玩弄他的祖宗啊———
褚渊认命地合上双目,下一刻,又悠悠地睁开,露出幽怨地眸光。
“恩,我不敢。”
不是他不介意,是他不敢啊———
……
徐琬活泼的像只没有烦恼的兔子,吃过早饭,在院子一蹦一跳。
褚渊锁好屋门,径直穿过院子走到院门外,才装作后知后觉地唤她。
“徐家阿琬,走了。”
那比星星还要闪亮的杏眸含笑望去,想到早起时他那副有万种委屈不能言的憋屈画面,不自觉地轻笑。
他也就只敢在称呼上占她便宜,她这么大肚、心胸开阔、无私、有爱心的人,便不去和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