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二房在村子里坏得人尽皆知,只是十多岁的褚杏在人前多是沉默不语,很难令人想象她居然那般心狠手辣。
换做任何一个平常人,遇险之时得到人出手相帮,有良心的情况下,都不可能做出这么离谱可恶的事。
显然,这一家子是真心坏到骨子里去。
自然而然的,年仅九岁的褚立也被放在劣性的印象中,只因他有一对不讲道理,贪婪成性的父母。现如今又添上一位狠毒的长姐。
李村长平常遇到事,他切没有偏颇成见,凡事是公平公正来衡量解决。
然而,他一心九渠村好,长孙媳妇差点一尸两命在围护的村里人手下。叫他心中是荒凉彻底。
祖孙三人无一人不是面沉如墨,就数李敬的一张噼里啪啦讲得最愤愤不已。
“祖父!咱们村子里怎么能让这样恶劣、作风不正的人影响。枉费我桃儿好心好意,是个人都不可能对她赶尽杀绝!”
李村长沉吟一会,严声道:“涉及人命关天,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们俩随我去褚家二房一趟!”
一旁的李明讶然愤然之后,静待他爹发话。见着他爹脸色阴沉,他知道他爹心里必定是愤懑的。
李家家中避免不了小打小闹,对外却是一条心,敢置李家长孙媳妇于死地,没有一个人能咽下这口气。
说罢,李村长三人同是脸色沉重,步伐一致朝着屋外走去。
这边厢,李宝妮在村子里乱走了一通,觉得时候差不多,便往家去。
方才行到李家院门外,抬眼就见李村长三人面色不好往外走来。
李宝妮不解地问道:“祖父、大伯、大堂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李敬这个管不住嘴的,红着眼道:“去给褚家二房给你大堂嫂要一个交代!那日她是被褚杏故意推倒在地。”
闻言,李宝妮非常的震惊,她愣了神道:“是她?她怎么敢?”
想到以往见到褚杏时,她总是一言不发地苦着一张脸,李宝妮只当她性子就这样。没想到…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虽然平日里李宝妮有些傲气,和林桃这个大堂嫂相处的确实不错的。她最见不得自家人被人欺负,更何况褚杏拿一推,眼中来说是在杀人!
李宝妮两眼冒着火,道:“我也去!”
……
临近午时,徐琬带来的六桶凉粉已经卖的精光。
一上午的功夫,她这张嘴皮子已经沙哑,几日加起来说的话,都不及一上午卖凉粉说得多。
徐琬软着腰肢,让紧绷一上午的背部松缓松缓。
歇了一会儿,便弯腰和褚渊一块收拾他们带来的装备,准备先送去朱家的铺子,搁置到朱正的牛车上。
然后,俩人再去县里四处逛逛,买一些吃的用的带回去。
六桶凉粉总共卖掉近一千文铜板,将徐琬挂在身前的布袋子都装得鼓鼓囊囊。
煮凉粉的成本几乎都来自山里村里,家里顶多只费了一些柴火。等于俩人这一趟赚了近一千文铜板,使得困扰的徐琬不由得心绪大好。
银子挣来本就是用来花的,否则怎么对不住他们付出的劳力和汗水。
将四个木桶叠在一起,另外两个叠在一起,高的由褚渊抱在手里,矮的交给徐琬。
俩人弯腰正伸出两只手臂,准备抱住木桶的边缘。
忽然,头顶一阵黑暗的阴影盖住光。
“石小娘子,请问你们明日还来县城卖凉粉吗?”
闻声,徐琬缓缓地抬起头来,见身前站着一位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在此之前他曾来买过凉粉。
徐琬依稀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