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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尚有泪痕的于采薇低头返回花园时,女班主仍在领着姑娘们练习唱曲。
“哟,千金小姐回来啦?”女班主一脸嘲讽。“行啊你,刚来几天就勾搭上府上的小石老爷了!”
歌舞女们哄笑。
女班主依旧不依不饶:“你勾搭上小石老爷是你的本事,可在老娘的这个班子里,靠的是才艺,是唱曲跳舞,不是抛媚眼!你再把《虞美人》给老娘走一遍!”
乐师开始奏乐。
“春花秋月……”采薇一阵更咽,唱不下去了。
“怎么?让你唱曲还委屈你啦?”女班主瞪眼。“你以为自己伺候了一回老爷,就份大啦?给老娘唱!”
采薇满面泪水,失声痛哭。
“不愿唱?好,不愿唱算了!今晚的饭你也甭吃了!”女班主恶狠狠地说。梨园班子历来欺生,对有潜质的新人更是要极力打压,绝不能任她凭着姿色和才艺一下子蹿红,坏了班子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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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祥等在马骝山一住便是三天,主人盛情,日日豪饮。家里有事不敢久留,蒯祥向王俊辞行。马骝山好汉在聚义厅中最后一次设宴,为蒯祥等人送行。
蒯祥道:“我等一连三日在山寨里与诸位好汉开怀畅饮,实在是叨扰了!”
王俊道:“蒯大人这是哪里话。若不是大家有缘,在沧州碰上了,我们想请蒯大人上山还请不来呢!”
蒯祥道:“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老夫再次谢谢诸位好汉的连日款待!”
王俊道:“真想让你们再多住几日,继续好好聊聊。相见恨晚啊!”
“我们也舍不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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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们割舍,”蒯祥道。“可是实在无法久留。诸位也知道,我们回去还要搭救于大人的骨血,晚了恐会生变。”
“王俊明白,大事为重,来日方长。来人!”
一名喽啰上前。
“把蒯大人的宝箱抬来。还有我备下的东西!”
“喏!”
几名喽啰抬来宝箱,还有几大口袋东西。
王俊道:“宝箱原封未动,完璧归赵。至于这些山货,皮毛、药材啥的,是我们山寨的小小意思,一并带上。”
“不成不成!”蒯祥连忙说。“吃了你们,喝了你们,临了还拿你们。这如何使得?”
王俊道:“大家都是朋友,江湖上最讲一个义字,是朋友就不分彼此!”
蒯祥推辞不过,只好说:“那就却之不恭了。宝箱中的珠宝,也留些给山寨做军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