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臣在!”
“朕让内阁商议如何表彰钟同,商议出来了吗?”
“商议出来了,内阁建议追赠钟同大理寺左寺丞。”
“嗯,朕准了。还有,合计好给他什么谥号了吗?”
“也合计好了,拟赐谥号恭愍。”
“好,赐钟同谥恭愍,从祀忠节祠。钟同有儿子吗?”朱祁镇又问。
徐有贞奏答:“有,长子钟启,十五岁,在家读书;次子钟越,尚幼,由钟妻罗氏抚养。”
“录钟启为国子生,给钟妻罗氏月廪。”
“遵旨!”
朱祁镇问:“章纶来了吗?”
章纶出列:“臣在!”
“爱卿与钟同秉直上疏,遭受廷杖与三年牢狱之灾。爱卿受苦了!”
章纶奏答:“大义所在,不敢有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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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所在,说的好!”朱祁镇道。“那你就继续弘扬你的大义吧!朕擢升你为礼部右侍郎,以示表彰!”
章纶跪拜:“谢主隆恩!”
“平身吧。”
章纶站起,退入班列。
朱祁镇:“王先生!”
吏部尚书王翱:“臣在!”
“南京大理寺少卿廖庄因上疏复立太子,廷杖后被发配至定羌做驿丞,这会儿回来了吗?”
“回陛下的话,廖庄已回。不过,他母丧未终,又遭父丧,此刻回吉水祭葬去了。”
“祭葬完毕后,让他夺情起复,回南京吧。你们吏部给他在南京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报给朕。”
“遵旨!”
“今日的早朝就到此吧。徐有贞与杨瑄留下。”
牛玉高呼:“退-朝!”
众朝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们走出午门。
石亨和曹吉祥走在一起。
“今日早朝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头呀!”石亨边走边念叨。
“有啥不对头的?”曹吉祥问。
石亨道:“我就站在武臣的班首,可皇帝撩都不撩我一眼。”
“是啊,太师这么一说,咱家也觉着不大对头,皇帝看咱家的时候,眼神冷冰冰的。以前可从未这样过。”
石亨思忖着。“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给咱们使坏?”
“使坏?谁如此胆大?”
“不好说。近些日子徐有贞就一个劲儿疏远咱们两个。跟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
“徐有贞?”曹吉祥诧异。“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莫非他还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枯俱枯的道理?”
“这家伙一肚子弯弯绕,搞不懂他。”
“是啊,自以为多读了几本书,品味高,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石亨道:“刚才皇帝又把他和那个叫杨瑄的御史,单独留了下来,不知嘀咕些什么。”
“咱家回头打听打听,”曹吉祥道。“对了,还有件事,正要和太师说呢。”
“貂寺大人请讲。”
“派去龙门的东厂番役出事了。”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全军覆没,只逃回来个大档头皮绍棠。”
“怎么会这样?你派出的人不是个个武功了得吗?”
“说是遇上了马骝山的山匪,他们更狠。”
石亨想了想。“马骝山在沧州,那里的山匪跑去千里之外的龙门,起什么哄?”
“是啊,咱家也这么想,”曹吉祥疑虑重重。“事出蹊跷,得好好查查!”
※
群臣散去。御门内只剩下天顺帝朱祁镇与徐有贞、杨瑄两位臣子,再有就是太监牛玉和在一旁听喝的小长随梁芳。
朱祁镇道:“杨瑄,你给朕上疏,弹劾曹吉祥、石亨抢夺河间百姓田地,还说他们恃仗圣宠,独断专行。你如此指责,可有凭据?”
“回陛下的话,臣这里有河间百姓的供词。”杨瑄呈上供词。
朱祁镇:“徐爱卿!”
徐有贞:“臣在!”
“你找人调查调查,核实一下供词的真伪。”
“遵旨!”徐有贞接过杨瑄的百姓供词。
朱祁镇嘱咐:“徐爱卿,这件事情你要秉公处置,不必因为曹吉祥、石亨二人夺门有功,便袒护他们。功是功,过是过,一码归一码。”
徐有贞奏答:“陛下尽管放心。臣不会因私废公,袒护任何人。调查的事,就交给李贤去做吧。”通过这次整石曹,徐有贞要趁机建立起自己的同盟军,他相信李贤就是他同盟军的基础班底。
“好吧,不管你找谁,朕等着听结果。”朱祁镇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