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旷艳红面色不由沉暗下来,四索片刻,自觉不该对二位义兄隐瞒什么,便将这三年的故事一一说来。
她乃建宁大家旷世豪之女,这旷世豪,本是大宋名将刘法副将,也是刘法结义兄弟,刘法兵败之时,拼命护他逃出西夏兵包围圈。
这刘法心上明白,自己兵败,那童贯小儿必将以莫须有的名分将战败之罪推到自己身上,所以再三叮嘱旷世豪,此番逃出生天不可回朝廷,隐姓埋名方可保住性命。
旷世豪遵义兄之言,化名旷法明,以刘法赠他的白银一千两白银起家,做起了买卖。这旷法明在军中混得久,深知与人交往之道,在建宁迅速结交了一些黑白道上的友人,生意是无往不利。
而生意所得,除了秘密养育刘法家人及一些身死士卒的亲属外,大部分,都会秘密送往徽州宣教郎杨邦乂府上。
这杨邦乂何等人也,乃旷法明至交,也心有爱国之心,能文能武,除了仁义名义广播。一手杨家枪法,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远播。
杨邦乂深知朝廷**,所得财银全数秘密招揽能人武士,以图大宋危难之时,好救国于危难之际。
三年前,旷法明收到波斯之地塞尔柱国一好友的信,邀请他及家人游历波斯,旷法明便带着家人和武士前往。
游历数月,回程之时,便遇见了石家兄弟所领的牛头山马贼。论武艺,旷法明及家将个个都是军中之人,自然是敌过马贼的,但马贼在旅途中的几处泉水之中落了毒,旷家人补充饮水之时,便中了毒,于是惨遭屠灭。
旷艳红在两个家将拼死护送之下,回到家乡。因为出门前,她与建宁另一大家陈家公子陈晓峰有了婚约,他们本是青梅竹马,旷艳红如此便投在陈府。
陈府对她甚好,更支持旷艳红守孝三年再谈婚论嫁之举。于是这三年间,旷艳红一直居在陈府偏院之中,虽每日与陈晓峰每日亲密十分,但双方都礼敬有加,从未僭越。
回乡数月后,一次机会,旷艳红于陈家老爷陈圣房中得到了许多书信,竟是陈府和西域沿路马贼的来往书信。
这些书信的内容,或是陈家问询马贼杀旷家人的进度,或是马贼回报进度。最后有两封,一封是马贼回报杀死旷府全家的书信,一封是马贼回报收到飞钱票及在西宁府顺利取出的消息。
旷艳红这时方知竟是这陈家勾结马贼拦杀,不由心中愤怒。但苦于自己未有武功,只能忍气吞声。但此事在于心中萦绕,令她每日噩梦连天。
陈家人于是派人带她去附近观音庙求菩萨,路途中认识了楠木山一小野寺的和尚,和尚三言两语,就解了旷艳红的噩梦。
旷艳红从此隔三差五就会去这无名小寺,一来二去,旷艳红便将家仇之事说给了老和尚听。
老和尚则答应教她内功和剑法。如此,旷艳红不两日就以祈祷之名前往楠木山,这楠木山离建宁城不过三四里,陈家人并未起疑,也未派太多人跟随
(本章未完,请翻页)
。
三年之间,旷艳红勤奋努力,内功虽然十分平庸,但剑法是日日精进。
眼见三年之期将到,旷艳红本想先杀陈家父子,但陈家父子的武功上层,自己并没有把握,而且陈家父子人脉广,若是先杀他们,他们的耳目朋友一定会追杀她,到时候要杀马贼,怕是难上加难,如此,她便以三年之期要到,想去西域告亲为由,请命往西域去。
途中她趁乱甩掉了陈家家将,来到了西域。
“哼!好一家恶贼!”张义归听得旷艳红诉说,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可这一气,不由热血翻涌,一口血喷出。他重伤未愈,又饮了不少酒,现在又生恶气,自然而然无法忍受。
“哎!大哥,你赶紧回寨子里歇息!养好身体为先!养好了,我们一同去了结那陈家人性命!”耶律夷列说道。
“大哥二哥,这是小妹家事……!”
“哼,你这么说就是瞧不起我!我们已然结拜,自然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家人就是我家人!家人之仇怎当不报!”耶律夷列道。
张义归已然面色难堪,捂着胸口道:“二……二弟说的对……和我们三人之力……拿下那陈家父子……应当是……问题不大的!”说罢,他勒马回程,回寨子里歇息去了。
旷艳红不由问道:“二哥,我记得以前是在北方沙漠以北的草原大漠认识你,那里离此处该有千里,怎么如今你会出现在此处。”
耶律夷列面现惆怅之色,叹息道:“天祚帝无知,任信小人,我父为求光复,与之决裂,与二百将士,南守可敦城。金人残暴,夺我故土,家父势单力薄,所以派我南下,以求联合黄头、西州两个回鹘部落,稳固实力,修养生息。待时机起,再联合夏国、宋国,夹击金人。把他们赶回北寒之地,夺我河山!”
旷艳红不由听得热血沸腾。自古男儿本色,当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耶律之气概,当是英雄。比起自己的仇恨,这汉子之大事真是高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