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当然是我啊,还能是谁?”周羽大大方方地承认道“王懿哪有这个权力,他一个领月钱的,免不免费还是得老板说了算。”
“为什么今日苑里的演出要免费呢?”何水玲对此很是不解。
“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戏听,往往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周羽将这经商之道讲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何水玲还是听不明白,她是学艺的,做生意可不是她的强项。
“免费让人们来听书看戏,看似是我们亏了本,实际上这是咱们花钱在买东西,而这样东西的价值,远远高过一场说书收的钱。”周羽终于说出了真正免费的原因。
“咱们花钱买东西?买什么东西?”
“你就等着看好吧,我估摸着没多久就会有信传来……”
“谁又给你寄信了?是不是那个头牌苏姑娘?”冯月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看你说的,哪有人给我寄什么信,我在跟水玲说生意上的事,天香居和逸轩庄这次铁定是完了!”周羽赶忙拉过冯月的手说道。
正在这时,水儿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捏着个信封说道“姑爷,有你的信,是从京城寄来的!”
周羽“……”
两道灼热的目光刺向周羽的后背,却让他直冒冷汗。
“想不到,你在京城还有熟人呢?”冯月似笑非笑,没好气道。
“哪有什么熟人,只不过是一般的朋友……”周羽有些心虚的想要拿过那封信,却被冯月一把夺了去。
“怎么,这么着急干嘛?有什么内容不能让我们看的?”冯月拿着信封,打开取出其中的信。
“哪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们随便看!”周羽装作没事儿人似的,但心里害怕极了,就担心苏雯说了些什么“过头”的话。
信上的话很简短,只有六个字
我没事,你保重。
没有暧昧的话语,没有缠绵的告白,也没有委屈的哭诉。
甚至连落款都没有。
这六个字再怎么看,也不能算有什么奸情,只能说是普通朋友间的交流。
“姐姐,难道我们错怪相公了?”何水玲看了看那信,觉得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冯月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于是便将信递给了周羽。
周羽看到信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后会心一笑,他和苏雯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终究没能捅破,即便苏雯已经明确说过喜欢他,但那也是苏雯在生命垂危的状态下说的,她可能以为自己将要不久于人世,才把这当成遗言说了出来。二人的关系最终会怎么发展,谁也说不清楚。
但就是这一个朴实无华的笑容,被冯月捕捉到了。于是她一把搂住周羽的脖子,脸也贴了上去,轻声问道“相公,你在笑什么呢?”
如果冯月勒住周羽脖子的手没有用力的话,周羽一定会认为她是出于好奇的提问,并耐心地给她解答。但现在,周羽只能拼命挣扎着说道“没……没笑什么……轻点儿……喘不过气了!”
恰在这时,李二牛冲了进来“师父!天香居……”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周羽和冯月两人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连忙捂着眼转过身,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师娘,你们继续,我一会儿再来!”
冯月也知道在外人面前不能让自家男人丢了面子,于是赶忙放开周羽,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咳咳!没事,有什么情况,你但说无妨。”周羽清了清嗓子,对李二牛说道。
“哦哦……师父,外边儿传来消息,天香居和逸轩庄的掌柜都被永平县衙的官差带走了!”李二牛说道。这几天聚仙楼歇业,李二牛也被周羽留在府中听用,而今天上午,他被周羽派出去打探两家酒楼的消息,现在才回来。
“什么?”冯月跟何水玲同时惊呼道,这两家酒楼现在被视为聚仙楼的的大敌,而他们的掌柜竟然被抓了!这怎么能不让人吃惊呢?
“聚仙楼的索赔告示贴出去没有?反响怎么样?”周羽对付迁和陆岩的被抓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就是在他的设计之中必然发生的事。
“现在城里都传疯了,说天香居和逸轩庄的掌柜雇人刺杀您,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宾客,这回就算他们跳进洛水也洗不清咯!”李二牛笑呵呵地说道。聚仙楼和天香居、逸轩庄积怨已久,现在对方倒霉了,李二牛自然十分高兴。
“走,咱们亲自去永平县衙一趟,看看那俩孙子还有什么话说!”
“等等!”冯月叫住了正要出门的周羽。问道“你去永平县衙干嘛?”
“当然是去要医药费啦,难不成那些伤员的治伤的钱真要咱家出啊?看看,关键时候脑子就短路了不是!”周羽嬉笑着说道。
“你才短路!你才短路!”冯月气的连连拍打周羽的手臂,但就连何水玲都能看出来,她那不是真的生气,毕竟她也不懂什么叫短路啊!只是听着就不像个好词儿……
果不其然,冯月打完周羽,语气立马柔和下来,帮他整理了下衣衫,叮嘱道“注意安全,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