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宜露眼神闪过一丝疯狂,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凑近陆逸,一把推开碍事的黄竹,凑到陆逸耳边,疯狂的话语不断地倾泻而出:你不是想知道我要来干什么吗?我就是来破坏你现在的好日子的!
不等陆逸反应过来,宜露退后两步扬声道:
“小陆子呀,你最近去哪了呀?迎春居来了好多客人,点名要你伺候呢,知道你离开之后,客官们倍感惋惜呢。”
陆逸敏锐的感受到身上的视线变得粘腻下流,就像在迎春居里的客人那样,让人作呕。
宜露的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嘴角笑容放肆。
看着陆逸的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一脸的愉悦,心底里的阴暗终于得到满足。
陆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我还在烂泥里挣扎,你却能干干净净的走出去?
他不服,他一点也不服。
女人们下流放肆的眼光,让陆逸忍不住皱眉,身后黄竹愕然的眼神更是让陆逸如芒在背,陆逸他其实并不在乎自己的过去有多么狼狈,但是却不愿意在大街上被人恶意揭开伤口。
衣袍下的手握成拳头,陆逸冷冷的侧过头:“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让开,我要回家了。”
陆逸朝傻愣的黄竹抛去冷冷的一瞥,冷意穿过皮肉直击人的灵魂,黄竹被这一眼看得打了个激灵,瞬间回神,挡在陆逸面前双手张开像只保护鸡仔的瘦弱老母鸡:“这位公子,我们夫郎第一次出门,跟你根本不熟,你不要信口开河,不然我们东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东家?夫郎?
宜露微微有些错愕,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没被自己放在眼里的黄竹。
黯淡的脸蛋,布满老茧的手,确实像个奴仆,难道这个小贱蹄子真的找到什么靠山了?
意识到这一点,随即眼中恶意更加明显,他状似一脸好奇地看向陆逸,“小陆子混的不错嘛,才离开迎春居不到半个月时间就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我记得你是和一个被人打断腿的浪荡子一起离开的吧,那个浪荡子呢?你不会把人用过就丢了吧?”
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甚至几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躲在角落里一边笑容猥琐,眼睛冒光,一边朝着陆逸指指点点,小浪蹄子,水性杨花,不要脸,浸猪笼......
所以的不好的词被所有人不容辩驳的钉在陆逸身上,不给受害人一丝狡辩的声音。
黄竹想要说什么,想要解释,却被陆逸拦住了,他很知道,这个时候,一味的解释是没有用的,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看见的,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却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嘲讽,对着宜露露出他最不喜欢的高高在上的态度:“所以,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