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请教他时就曾见过,他右手拇指异常弯曲,还会时不时痉挛,这样的手自然无法再持针了!
许砚顿觉惋惜,仔细望诊了下,这似乎是重击致伤的后遗症?
“许砚!”见他愣神,于清泉脸色更沉了,“我在等你的解释!”
“他能解释什么呀!”王明浩嗤笑:“这小子分明是胡乱扎针,想害死病人!”
“于老,各位专家,我看直接叫保卫处吧,然后报警!”
既然连于清泉都质疑了,那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其他专家纷纷点头,都觉得应该抓走许砚,赶紧再抢救病人,免得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打完电话的郑太太回来也慌了,哪料到会这样,她弟弟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
病房里一片乱糟糟,可于清泉却不言不语,忍着怒气瞪着许砚!
他不愿意相信那个踏实好学的实习生变成了这样,就像他之前不相信许砚非礼了林晚霜,不相信他在乡下胡作非为一样。
可事已至此,只剩下恨铁不成钢!
眼下,他不做最后的表态,只说等一个解释,便是给许砚最后的机会!
许砚感激看他一眼,带着歉意微微拱手。
“抱歉于老,派术有别,行针之理不好解释。”
“你!”于清泉彻底气极也彻底失望,毕竟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心虚回避!
就在他愤怒地要发话叫保卫处时,袁呈林却忍不住再次站出来。
“于教授!虽说医理重要,可疗效不是更能说明问题吗?”
“病人之前昏睡一天一夜,许大夫行针之后却醒来了,这不比医理重要?”
于清泉虎着脸不说话,郑太太倒是忍不住点头。
可王明浩跟刘昆却一唱一和喊道:“兴许是病人自己该醒了呢?怎么保证是他行针的效果?”
“没错!于老是针灸大家,都觉得他行针有问题,怎么可能有效果?”
袁呈林僵住,着急看向许砚,却见许砚依旧淡淡然。
“如果没有别的说辞,就离开病房吧!”于清泉哼声背过手去,“不要等保卫处的人来了,弄得难堪!”
在这种时候,他的话可比王明浩更加好使,王明浩见状大喜,立马招呼着保安联系更多人来,直接抓走许砚他们几个!
许砚本想再多扯皮会,等郑家的老参来了再说,好歹能保住于清泉的面子。
可没想到,这老头直接生这么大的气啊!
现在才治疗了一半,当然不能被轰走,许砚无奈,也顾不上照顾面子的事了。
“醒来可能是巧合,行针之理也先不说。”
许砚终于开口道:“总归病人暂时没危险,诸位不妨上手,看看他是什么病?”
周围专家顿时怒道:“什么意思,你一个小实习生,还想考校我们不成?”
许砚压根就懒得理会旁人,只对吹胡子瞪眼的于清泉道:“我前几天治好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病例,就是我这位朋友袁总的妻子!”
“所以,我算是知道答案的,诸位不妨看看!”
“你们看得出是什么病征,咱们再来讨论医理比较好!”
话一出口,袁呈林使劲点头,王明浩和一众专家们却炸了锅,怒骂连连!
“姓许的你什么意思,合着你能治的毛病,你觉得诸位专家组都瞧不出来呗?
“你这意思,要是看不对,还不配跟你许砚讨论医理了?”
“简直岂有此理!”
许砚面色淡然,微笑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