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倾也怔了怔,可接着却笑道:“是!真到那个时候,我愿意听天由命!”
“为什么?”许砚皱眉,洛晚倾还如此年轻,又身份不俗,怎么会这么消极?
洛晚倾顿了下,苦笑道:“可以不说吗?”
她也没想到,随口一句话,竟然会被许砚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可以,许大夫的意思啊,是说洛总你不要消极……”刘乔山感觉怪怪的,赶紧打圆场。
可偏偏许砚竟然摇头道:“不行,我得知道原因!”
“望闻问切,问的可不只是病症感受,请洛总如实回答我!”
“???”刘乔山都蒙了,心说这时候咋还八卦起来了呢?
之前明明为了避嫌,不想见洛总啊,这态度变化也太快了吧!
洛晚倾更是错愕,实在没想到许砚会这么反应。
可瞧他面色严肃认真,她下意识听信了这番理由。
犹豫好一番,她才开口道:“因为,我深爱的丈夫,果果的父亲,惊才艳艳的萧家二少萧远山,故去了!”
“许大夫问这些,对诊断我的病情有意义吗?再者,又是否觉得我竟然有殉情的心思,很搞笑?”
话说到这儿,洛晚倾已经有些抵触了,有些不悦。
触动了心底最大的伤痕,洛晚倾眼眶微红,看向许砚的眼神还有些令人心痛的倔强。
“我听说过这事了,看来你们感情很好,节哀!”许砚却面色平淡,仿佛没看到她复杂的情绪和表情。
“那你这种病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果果的父亲去世之后吗?”
“那之后不久。”洛晚倾语气有些微冷,她有些接受不了许砚轻描淡写地提及她最伤痛的事,“许大夫难不成也觉得,跟我伤心过度有关?”
许砚却还是不答话,沉吟一番突然又问道:“那果果的爸爸是怎么去世的?”
刘乔山已经完全蒙掉了,在旁边疯狂使眼色。
心说许大夫你不想多跟这位接触,可也没必要变着花样戳人家惹恼人家吧?
萧家可是平州最大的家族势力,你刚收拾了何家,还被程青甫记恨着呢,可别又得罪这样的庞然大物啊!
洛晚倾攥起了拳头,泛红的眼眶含着泪花,怒视许砚。
“许大夫,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这跟诊断我的病情有关系吗?”
“有!”许砚坦然跟她对视,面无表情道:“我不止要问这些,可能还要问很多很多,包括你的衣食住行,甚至包括你的一些私密事!”
“萧夫人,洛总,你现在是个病人,我是大夫,仅此而已!”
“所以,请回答我的问题!”
洛晚倾微怒,她之前感激许砚相救,在竹林别院特意带许砚离开,后来又专门拜托过程青甫,都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真是个很特别很耀眼的天才人物呢,可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
她都说了,那是她深爱的丈夫,这是她最痛的伤疤啊!
这家伙,竟然非要一点点撕开来是吗?
诊疗室内气氛紧绷着,莫名压抑。
洛晚倾不明白,许砚是如何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依然面色平静理直气壮!
“好,我告诉你!”
指甲陷进肉里,深吸口气,洛晚倾颤声开口:“我丈夫,是在一次宴会上,如寻常一样喝了几杯酒,却导致肝脏破裂而死的,肝脏像是被撑破的一样!”
“许大夫,你可还满意?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许砚沉吟,突然开口道:“撑破的……却没有大出血是吧?”
“???”刘乔山皱眉,心说怎么可能!
洛晚倾却陡然瞪大眼,面露惊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