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一听直瞪眼,刚要说话,吴言一脚油门,直接带着许砚飚出去,丢下林笑在原地吃尾气。
车子迅速跑远,背后只有林笑隐约的咆哮声……
抵达白云县后,天色已经不早,许砚赶紧撵吴言回程,不然这家伙指定死皮赖脸去村里捣乱。
吴言象征性反抗了一下也就作罢,他刚开始正经跟着灵宝居士学习鉴宝,正在兴头上,也不想耽搁。
等他离开,许砚才从县城搭车回镇上,再准备从镇上回村里。
可到了镇上,他却听街头的闲散人员议论,说是药厂出事了!
临山镇的药厂,可只有他们那一个!
许砚赶紧给董长山打电话,结果没打通,揪住旁边人一问才知道,董长山进医院了!
什么情况?许砚赶紧赶往镇医院,到地方刚好碰见了一个脸熟年轻人,才想起来是董长山的侄子董建兵。
“许大夫?”瞧见他董建兵也很惊讶,赶紧跑过来,“您这……”
“老董在哪呢,怎么样了?”许砚摆手打断他的寒暄,皱眉询问。
“刚送去病房了,说是倒没危险,就是多出骨折,估计得好好养一阵子了。”
董建兵红着眼眶,抽下鼻子道:“刚给打过针,睡着了。”
“带我去看看!”听到是多处骨折,许砚眼中闪过凌厉。
两人直奔病房,才见董长山身上多处绷带,鼻青脸肿的模样有点凄惨。
小心检查了下,许砚沉着脸道:“谁打的?下手这么狠!”
“不认识!”董建兵红着眼摇头,“我听到出事带人过去时,刚好见到个人走出办公楼,当时也不知道是他,跑进去一看,大伯已经这样了。”
董长山的麻药劲还得会过去,许砚写了个单子,让董建兵的人去村里配出来送来。
随后许砚才问道:“对方长什么样,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一直在厂房里。”董建兵叹口气,“厂子里一直赶生产,我顾不上别的,其他事都是我伯负责的。”
“那人……脸生得很,中等个头四十多岁年纪,脸上很奇怪,绝对不是咱们临山镇附近的人!”
“怎么奇怪了?”许砚皱眉。
“就是……左脸有大块黑色的胎记,又像是伤疤,很怪!”董建兵回忆着说。
“什么?!”许砚直接懵了,下意识凑近一步,瞪大眼:“你再说一遍脸上是什么?”
董建兵吓一跳,他可知道许砚有多猛,吓得后退着道:“就像胎记啊,黑色的,在左脸好大块……”
许砚心头狂跳,这描述……怎么跟那个邋遢道人说的人一样?
道人不是说,那是他酒后的胡话吗?怎么会这么巧?
如果不是巧合,是邋遢道人后来说了谎呢?那就是真有这么个人!
而且,在福利院火灾的当晚,他真见到了这人从福利院附近离开,还被这人打了一顿?
“调厂里监控,把那人正脸发过来!”许砚说了句,赶紧走出去打电话给吴言。
“砚哥,还没到呐,到了给你回电话!”吴言接通电话,迎着风大喊。
许砚心跳如擂鼓,可沉默一番终究还是没多说,先挂断。
等董建兵手机上收到监控画面,许砚仔细看了看对方走路姿态,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高手!武者高手!
再看对方的脸,果然左侧有大块黑色印记,像胎记又像伤疤,十分奇怪!
这样的脸,没见过恐怕编都编不出来吧?
所以,邋遢道人第二天对他撒了谎,又隐瞒了真相!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提醒了自己,又为什么再隐瞒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