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先生，乌先生救命啊！”
看到乌左豪，程青甫丢掉拐杖迎上去，叫嚷道：“这小子简直欺人太甚，他竟故意封了村口，还威逼我们不许离开！”
“乌先生你说，咱们医馆的人，何曾受过这种欺辱？！”
月光下的乌左豪面色不好，他坐车到村外，可也是徒步翻进来的。
昨天又刚下过一天的雨，弄了满脚的泥，实在有损高手形象！
“人呢？”没听程青甫牢骚，乌左豪直接挑眉。
“就在院子里！”程青甫气愤道：“我本想好好跟他谈合作，他可倒好，不谈不说，竟然还强行把我们扣在这破地方，简直岂有此理！”
“哼！早说直接让我来处理，你非要搞这一套，浪费时间！”乌左豪冷哼，随即转眼，便看到了缓步走出院门的许砚。
横竖一番打量，他微微眯眼道：“不错，虽然有点奇怪，但的确是化劲的气息没错！”
“这么年轻，能踏足化劲也算是天才了，竟然还是个大夫，有意思！”
许砚也在打量对方，气血浑厚的程度比他只强不弱，身材中等眸子狠戾，最显眼的就要数左脸上的印记。
之前老道和董建兵描述的都没错，的确很奇怪的印记，有些像黑色胎记，但又不是皮肤自身的，反倒有些凹凸不平似的。
许砚仔细分辨了下，突然怀疑，这可能是伤，某种奇怪方式造成的怪异伤痕！
这时乌左豪轻哼开口道：“小子，是你直接交出临山丹完整秘方呢，还是等我动手，打到你说？”
许砚回过神，冷不丁地开口道：“你见过一个道士吗？一个邋遢道士。”
乌左豪跟程青甫都眉头直皱，程青甫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微变，让管事先回车上去。
许砚这时继续说道：“他常年在原本的福利院附近，哦，也就是现在的至善堂总馆不远处。”
“我想找他问些事，最近却找不到了，两位可认识？”
“小子，你又抽什么风？”程青甫疑惑道：“乌先生在给你机会，识相的就赶紧交出秘方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结果乌左豪却面色骤然阴沉，死死盯着许砚道：“你为什么找那个道士？”
许砚伫立在月光下，淡淡笑道：“不刚说了吗？要问他些事，一些陈年旧事。”
“他跟你说了什么？！”乌左豪踏前一步，整个人气息涌动，分明已经是动手的前兆。
许砚，眸光明亮冷冽，淡淡开口，“他说，见过你！”
“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见过你，然后见了一场大火！”
“小子，你是什么人？！”听到这话，程青甫也反应过来，跟乌左豪同时惊呼出声。
许砚冷冷看着两人，突然笑了。
他们如此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心虚啊，也必然跟当年那场火灾有关！
“真是，好一个至善堂，好一个程青甫！”
许砚冰冷笑着，“午夜梦回，你可曾梦见过那场大火，以及那场大火里被活活烧死的那些人？！”
“至善堂总馆镇物祝融像，真能换来你的心安吗？亏你还是个医者，是个理应该救死扶伤的大夫！”
程青甫如遭雷击，骇然变色大喊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筹建至善堂总馆，只负责守在那发展平州医馆，至于……”
“闭嘴！滚回车上去！”乌左豪突然低吼打断他。
程青甫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惊疑看了眼许砚，赶紧踉跄跑回车上去。
乌左豪转回头，死死盯着许砚，“小子，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这取决于你是谁！”许砚目光依旧冰冷，“如果你跟那场火灾无关，我就只是这村里的小村医，只是临山丹的主人！”
“如果有关呢？”乌左豪再次踏前一步，气势迸发，仿佛化身成了夜色中的一头下山猛兽。
“如果有关，那我就是……找你报仇的！”许砚笑容更灿烂了，带着几分悲怆和杀意。
“哈哈哈，就凭你？”乌左豪狂笑，“你年纪轻轻，还是个大夫兼修的武者，就算入了化劲，也一定是误打误撞靠了机缘吧？”
“可我习武的三十余年，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打熬身体，又无数次的生死磨炼！”
“你小子，拿什么找我报仇？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