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圣手，你可能对程青甫的所作所为，了解不够！”
许砚很认真，因为他觉得有必要跟这位和蔼可亲的圣手说清楚。
“抛开他对平州同行的所作所为不谈，咱们就说一件事！”
“他不满足于跟省城交换来的天材地宝边角料，另外寻求别的补命法子！”
“这也没什么，说是人之常情都行！”
“可偏偏，他利用自己所学所知，指使一个叫何少通的家伙，前往云州偏远之地弄来蛊虫这种邪物！”
“这个何少通得到蛊虫后，用来谋财害命，程青甫明明已经知道，却不阻止！”
“实际上，他不但不阻止，还以帮助何少通调理为由，抽取他身上的虫蛊液！”
“也就是说，程青甫在用这个何少通养蛊，以此来得到那种有媲美天材地宝作用的青血！”
“直到最后事情败露，程青甫还把何少通藏起来，每天抽取青血……”
许砚吐口气，看着惊怒难掩的张憧憬，认真道：“张圣手，这样的程青甫，不该死吗？”
“简直是……简直是死有余辜！”张憧憬大概很少跟人说什么狠话，一时间脸色涨红，努力了一番才愤怒出口。
“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有这种医者？竟然……竟然敢主动用邪物，竟然用这种抽血吸髓的法子！”
“还好，程青甫已经死了！”许砚笑了笑，“就连程家人，如今都羞于提起他了，这也算是报应吧！”
“只是，原本平州医馆协会，在这样的家伙把持之下，能是什么局面？”
“所以张老，有可能的话，我们倒是希望，你能让省城医馆的人，知道这些事啊！”
“好！”张憧憬痛快点头，恨声道：“今日接诊也结束了，我这就回去找其他人，好好说说这事，让他们好好调查清楚！”
许砚拦住撇嘴要说话的刘乔山，连连感谢，送老头离开。
张憧憬脾气虽好，可得知这种事，显然气愤不已，急匆匆地就真离开了。
许砚转回来，刘乔山叹口气道：“这事还用他说吗？程青甫的事，平州如今人尽皆知了，省城来的其他人，肯定都知道啊！”
“不一样的！”许砚笑道：“别人知道是别人，他可是圣手医者啊！”
“一位圣手医者对这事大发雷霆，省城来的那些人，自然不敢也不可能隐瞒！”
“这位张圣手实在是个好人老实人，不然的话，或许还能通过他，追溯下程青甫跟省城的交易勾当。”
刘乔山目光亮起，后知后觉道：“咦，有道理啊，原来是这样！”
“不过，许大夫，你为啥不让我暴露你的身份呢？”
“这张圣手也真是憨实，竟然都没猜到？”
“不着急！”许砚笑，“有时候人心隔肚皮，这位如果真是个好人，后面还有机会打交道呢，干嘛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我来就是为了见见他，明天你还是继续坐诊就行，其他事可以先不管。”
刘乔山想了想，这些事他也不熟，当初要不是许砚，他还在程青甫手底下憋气呢！
干脆啊，他就老实听吩咐得了！
又聊了些其他医馆的消息，许砚径直离开。
可刚出了门没走几步，旁边花坛上突然蹿过来个高大身影，大笑道：“哈哈，又让我等到你了吧！”
“！！！”这货窜出来的速度实在太快，许砚都被吓着了，转头皱着脸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来人自然又是程武池，他一步跨过来，直接拦住了许砚手臂，挤眉弄眼道：“大家都喊我武痴，可我又不是傻，能没自己的办法吗？”
“你撒开！”许砚无语，这大街上，俩大男人手挽着手像什么样子？简直活零活现！
“打一架！现在就找地方打！同意我就撒开！”程武池嘿笑道：“你要不同意，那我就扛着你走！”
“你要反抗呢，那咱们就当街打一架好了！”
许砚都震惊了，他之前就发觉程武池心思很单纯，现在才意识到何止单纯啊，简直就是轴！
“行，打就打！”许砚气笑了，“我还没见过上杆子找揍的呢，你挑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