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散了下，回过神来许砚吐口气道：“所以，还治不治了？”
“治！”洛晚倾突然抹去眼泪，对着许砚两人鞠躬行礼，“两位说的都对，我……不该在这种时候当个人生的逃兵！”
洛晚倾苦笑，“我还有家人还有囡囡，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还得做好。”
“拜托两位费心了，救救我！”
张憧憬长长松口气，笑了笑又发愁道：“好了好了，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找天材地宝了。”
许砚沉吟了下，突然说道：“盘心草，我应该能找到。”
“但是洛总，还是我刚才说的，我们能救你，可你应该保证，我们不会因此遭遇麻烦。”
洛晚倾跟张憧憬一样错愕了下，都很意外许砚能找到盘心草。
跟着，洛晚倾恍然明白过来，眼中闪过决然点头道：“许大夫放心！”
“我回去之后，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如果能找到青火虫的源头，我也会找出来！”
“这样就好！”许砚面色终于缓和了些，“毕竟求死之人，救了可没什么意义。”
“今天先用针吧，明天盘心草差不多能送来，到时候我跟张老，再一起给你配药！”
洛晚倾怔了怔，复杂地看了眼许砚，终究点头。
她隐约明白过来了，许砚似乎是故意的，想让她打开心结似的？
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瞧不惯，或者不是那么想救治一个自我放弃的病人吧！
再次行针，张憧憬瞪大眼睛看完全程，不漏一点细节。
开始他还能问些问题，后来干脆不问了，因为根本看不明白许砚的针阵。
用针阵再次压制洛晚倾的情况，随即她离开，乘车直奔公司，带着些决然。
许砚却留在医馆，跟张憧憬继续讨论起天材地宝入药的事来。
给洛晚倾的组方，其实只是个尝试，许砚两人都很清楚，这件事可行性非常高！
而且重要的是，他们可能在推开一扇医学界的大门！
“许大夫，咱们，在能接触到天材地宝的人群中，大概属于底层吧？”
讨论许久收获很多想法很多，累了之后，两人喝着茶，开始闲聊。
张憧憬突然唏嘘开口，笑容苦涩。
许砚愣了下，却也只得点头道：“应该是！”
“我认识几个探宝人，大概知道，天材地宝的流向很广，医馆协会只是其中一条渠道而已。”
“这些东西，普通人很难接触到的，咱们，大概只是最低一层，了解也最少。”
“对，就是这个意思！”张憧憬点头，“这些超出常理的事物，应该都被限制在了很小的圈子里，越靠近上方的人，了解的才越多。”
“那些大医和国手们，会不会早就知道，天材地宝能当作灵药治病？”
许砚默然，终究点头道：“很有可能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流传出来呢？”张憧憬并没因为这扇新大门后面有人而颓丧，只是不解。
许砚沉默良久。
他接触过灵宝，知道天材地宝对高阶武者的好处，见识过特殊武技，甚至还见识过惊世骇俗的巨兽！
所有这些东西，都更像是一个世界圈层里面的，跟普通的世界普通的人，格格不入！
天材地宝的治病用途，本质上也是这样，其实，跟世俗格格不入！
张憧憬在等一个答案，许砚有些想法，却感觉残忍到无法开口。
在张憧憬灼灼目光下，他终究还是叹口气道：“张老，您也算了解天材地宝了，觉得它们用处大不大？”
“当然很大！”张憧憬点头，“不光对武者大有好处，哪怕是边角料，对普通人也能延年益寿大幅度改善体质！”
“是啊，这样的好东西，拿来给普通人治疗恶疾，岂不是……太浪费了？”许砚苦笑。
张憧憬身形一震，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