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一思量,中年人目光彻底复杂起来。
好一番权衡之后,他慌了,突然后退摇头道:“不打了!”
“你有灵兵之利,我拦不住你!”
“而且你说的没错,我养尊处优太久,失了锐气。”
“我会去提醒萧家正视这件事,之后,我会离开平州!”
说罢,也不等许砚给反应,这家伙竟然着急忙慌的,直接转身。
他无视了大门口的吴言几人,脚步匆匆地拉开大门,快步离去。
吴言他们仨都有些懵哔,许砚也有些挠头,主要这家伙放弃的也太干脆了!
“这就……走了?”林笑倒吸口气,惊骇道:“砚哥也太牛皮了吧,把化劲高阶都吓跑了?”
“厉害了我的哥!”吴言回过神也跟着兴奋,眨眼道:“那家伙也太怂了点,看来真是好日子过惯了,胆子都小了!”
许砚笑着,不置可否。
付东流却去捡起了那颗破裂的铁球,费劲巴拉地从地上挖出来,啧啧称奇。
“他不是胆小,而是聪明啊!”
“你们瞧,许大夫反击的能力,多吓人啊!”
“而且许大夫的武技是身法,再加上这非同一般的匕首,太适合游走缠斗甚至贴身刺杀了,换谁谁不怕?”
吴言两人都看向许砚,许砚反手把匕首给收了起来。
“说的没错,他原本只是想仗着实力吓退我,或者简单打退我。”
“可发现做不到,再打下去的话,他的顾忌就太多了,不如退走。”
吴言两人听的似懂非懂,付东流却捻着胡须笑道:“算他有眼力,不然那就是跟我们道门为敌了,可没好下场!”
“???”许砚皱起脸,心道你在说什么?这跟你们道门有半毛钱关系?
付东流却不管那么多,反正他认定,许砚的一切奇异之处都跟道门有关,毕竟,许砚在他眼中,可是那位神秘前辈的私生子!
毕竟这样才说得通那位前辈对许砚的重视啊,不接受反驳!
许砚懒得搭理他古怪的表情,转眼看向门窗缝隙处的那几双眼睛!
“说好的大餐呢?不吃过瘾了,今天就不走了!”许砚直接坐在桌子旁,对着门窗冷笑。
屋里剩下那些人,简直快吓哭了。
之前那位萧家供奉有多厉害,他们是大概知道些的,在他们眼中那简直是无敌般的存在!
可那位,竟然被直接打跑了,这让他们可咋办?
心惊胆战一番,一帮人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思来想去,干脆就地取材支起铁锅炖起了狗肉。
许砚还真没离开的意思,拉着吴言等人吃饱喝足,才慢条斯理地剔牙打量院子里这帮人。
这帮家伙,一部分瞧着就是城中村或城郊的地痞街霸,另外一部分,则更像保镖一些。
立过威了,也折腾他们炖过肉了,许砚才让两帮人分开,分别问话。
有些事问之前那中间人可能更清楚些,但是对方忌惮离开,并不代表可以逼问什么,真惹急了也是麻烦。
所以,有些事干脆留着问院子里这些人好了。
分开询问是为了避免他们互相打掩护,许砚和付东流分别负责一边,随后汇总了下得到的消息,才让接他们来的人送他们回去。
这帮人委委屈屈,可也不敢不听吩咐,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天也不早了,许砚直接回酒店休息,顺便捋一下这件事。
那个院子和那帮人,都是萧家二公子萧远望的,连那些恶犬也是这家伙恶趣味训练出来的。
说是萧家主房人丁单薄,只有萧远山一人,还暴病去世了。
这萧远望是萧家二房的长子,整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虽然碍于萧家的规矩很少在外面惹事,但却玩的很花。
萧远山病逝之后,二房想趁机接手集团事务,说是帮长房分忧,实际上谁都知道只是说辞。
毕竟如今的萧氏集团,可是被洛晚倾掌握着,用萧家二房的说法,那就是在外姓女人手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