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气势汹汹走来的人群,先生认为自己作为先生,非常有必要在万事前挡在弟子身前。
“李夫人。”
“教书匠,你给我让开。”为首身着风华霞帔冷艳妇人厉声道。
柳言春摇了摇头道:“春秋是我学生,做先生的有时还是有必要替学生说几句话的,嗯,几句公道话!”
“姓柳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嫂子让你滚开。”手握利剑的精壮汉子上前推搡道。
然而身为凡人的汉子又怎么会是柳言春对手?
教书先生纹丝不动。
“姓柳的,你不过是个册封失败的伪圣人,我不想和你闹得太僵,你识趣现在离开,我也许还能饶那小杂种一命,不然今天就不是简简单单让那婆娘魂飞魄散那么简单!”妇人用火把指着柳言春道。
“李夫人,困龙与春秋的比武非常公平,困龙技不如人不该有怨言。”柳言春解释道。
“那小崽子什么身份?能和我家困龙相比?我家困龙可是被河泽州刘家看中,他李春秋无论赢与输,不都得死在这小镇!”妇人眼中杀意连连。
“连春秋都打不过,竟然还能被河泽州刘家看上,怪不得河泽半洲生意都被剑宗饶氏抢走,如今连镇妖城的河泽州公馆都保不住。”柳言春心不在焉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隐藏在人群中的钱供奉微微蹙眉,虽说自己只是个河泽洲刘家的一个供奉,但拿钱办事,有人诋毁自己东家,自己也不能见事不管,何况对方不过是个被贬伪圣,削去了胸中三气,被整座天下所排斥,即便拥有悬壶山河印又如何?曾镇压十四境大妖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个下五境的废物。
就算自己出手过分点,充其量事后被大魏皇朝的礼宫责备一番,无关痛痒。
不过今日午时那教书匠手握山河印抵御天雷的手段还是颇为不俗,有些棘手。
或者,钱供奉眯了眯眼看着身前凡人。
“柳言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家困龙不如那个李春秋?论家室,论地位,论天赋,我家困龙哪点不如他?”冷艳妇人像炸毛的母猫红着眼嘶吼道。
“是是是,你家困龙什么都强,但出了小镇,他总不能见人就说,我娘是姜清,我家在悬壶小镇,我家室,地位,天赋都要比一个叫李春秋的强吧。”柳言春无奈道。
“姓柳的,你什么意思?找死是不是?”随行闹事青壮厉声道。
“找死的是你们。”不知何时,学生已经站在先生身后。
输人不输阵,少年可从小到大没少打过架。
小时候让小镇同龄人,外乡人欺负,被打的鼻青脸肿,姜二看见说了句,伤哪不能伤脸,丢门面,所以教了少年一套完整的拳法。
很强,至少在揍人方面很强。
事后柳先生知道,就用两条小鱼帮李春秋从算命老瞎子那换了本秘籍,并禁止李春秋练姜二那套拳法。
然而姜二当天就逼着李春秋学了三式枪术,不过没过多久姜二就被柳先生以姜南学习为由叫到草舍谈话。
虽然右手受伤,但少年左手杵着行山杖,依旧杀气凛然。
来闹事的十几人,除了暗中隐藏的钱供奉外,其余都是小镇的地痞流氓,干啥啥不行,吃软怕硬第一名,为首的青年是李困龙小叔李承宗,以前在小镇也是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有一名剑仙二叔护着,没少胡作非为。
后来惹到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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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的掌门千金,一身吃丹药顶上去的中五境修为被废,吃了大亏这才稍微收敛,但是对于小镇的人却是越加的肆无忌惮。
趁着柳言春和姜清对视的功夫,李承宗手中的开山刀赫然朝着少年头顶劈去,势大力沉竟有种一刀毙命的想法。
然而少年手中的行山杖速度要更快一筹,虽然力量而言,少年不是李承宗的对手,但是胜在招数刁钻,行山杖点在对手腋下,逼迫对手缩身后退的瞬间,行山杖随影而至,直刺对手脆弱喉咙。
“春秋!”
先生一声呵斥,学生手中行山杖微微一顿,迟缓一步,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李承宗突然像寻死一般,突然停止后退,甚至向前一步,任由行山杖刺入喉颈。
若说李困龙出言辱骂自己母亲,李春秋承认自己动了杀心,但对于李承宗,李春秋其实想做的还是保护柳先生。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李春秋抽棍后撤,将柳先生护在身后,望着身前人群乱糟糟地将李承宗的尸体围了起来。
数种灵丹妙药被塞进李承宗嘴中,可惜仍是无力回天,在几声干嗬挣扎后,李承宗口中鲜血不止,当场死去。
先伤李困龙,再杀李承宗,显然即便有柳言春和城隍从中斡旋,恐怕李家都不会允许李春秋母亲魂归祠堂,重入轮回。
“我,我没想杀他,是他自己走上来的。”李春秋望着李氏族人一脸惊怒地盯着自己,有些后悔道。
姜清不是傻子,李承宗的实力她还是有些了解,瞥了眼隐在人群的刘家钱供奉,姜清全当浑然不知,怒视已经挡在弟子身前手握一枚丘陵形状玉印的教书匠。
为了给儿子报仇,当不当刘家的枪使,李承宗的死活,姜清全不在乎,毕竟在这种联姻家族中,姜清眼里只有李困龙这个儿子。
“教书匠,你确定还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