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宋敛归国后,李饶亲自去拿了包,并不知道因为这只包掀起的腥风血雨,兴致勃勃拉着宋敛去跟他的新欢见面。
对方的模样清冷挂的,音乐生,有些自带的清高傲劲儿在身上,看不上李饶这种不务正业的浪荡子。
人在席中坐着,眼神却始终很轻飘,没放在李饶身上,李饶围着她,把压箱底的笑话拿出来,就为了博美人一笑。
这种行为在宋敛眼中,就是自降身份。
席中热烈嘈杂,不知是谁捧着话筒,正深情款款地唱着一首闽南情歌,点歌屏上的画面很模糊,隔壁是一张硕大的台球桌,球一个个砸着进袋,更像是砸在宋敛耳中。
他身在喧闹中,周身却是沉静的,与这里兴奋的人群不同,那抹淡淡的疲倦感,将他与大部分人区分开。
李饶拉着音乐生过来,给他介绍,“六哥,这是言瑟。”
宋敛皮笑肉不笑,瞳底是一片平静,李饶拉着言瑟在宋敛身边坐下,她扎着马尾辫,是清纯的扮相,气质与李饶其他的女人有所不同。
“今天怎么这么没兴致,因为红红没来吗?”李饶笑着打趣宋敛,“你这样可不行,家里还有个奚然,金屋里藏着小麻雀,这边还想着红红。”
这三个女人,只有中间那个可以牵动宋敛的喜怒哀乐。
其余两个,三天不见,宋敛就会忘记她们的模样,他轻掠了李饶一眼,“那你的蓝蓝呢,不要了吗?”
新欢还在边上,宋敛这就是拆台。
李饶拽了下他,“什么蓝蓝绿绿的,我现在就只喜欢我们小言。”
他说着要去搂言瑟的腰,手抬了起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转而摸了摸头发,行为有些局促。
“小言,你可千万别听他胡说。”
言瑟只弯了下唇。
李饶家世身份都是一等一的,可以跟宋敛称兄道弟,再怎么样都不会太差,可宋敛却在言瑟眼中窥见一抹孤傲的不屑。
再看李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痴痴的,只瞧得见对方的好,恋爱使人降智,宋敛好似瞧见了之前的自己。
而楚莺则是个最会摆布男人思想的女人,宋敛起身,一言不发走出人群,言瑟目光跟了出去,“他怎么走了啊?”
李饶分得清哪个女人在他心中的更重要,言辞凿凿道:“去哄小保姆了。”
*
时间还早,屋子里的那一抹光亮却熄灭了。
楚莺没有准备晚餐,没有等待宋敛,选择早早回到卧室休息,亮光突然从高处落下,刺在了眼皮上,她抬手遮着眼,没等适应,耳边多了道兴师问罪的声音。
“我没回来你就睡?”
手被宋敛拿开,他身上味道很多,混杂着奢靡场所的所有气息,扑面掠到了楚莺脸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很沉,半梦半醒推开他,“别烦我。”
声腔中是含糊的,一失重又倒下去,埋头就睡,用毛毯裹住了自己,只留下一缕头发。
宋敛松了松领口的纽扣,从下掀开一角,握着她的脚腕贴进去,掌心一路攀爬,抵住了楚莺的腿上的牙印,一按一抓,她疼得轻吟,拿腿脚去踢他,三两下跟他在床上打了起来。
她踢他,他就压住她的脚。
她抓他,他就捆住她的手。
衣服被扯开,楚莺又去咬宋敛的肩膀,就是不要这个混蛋碰自己,她已经拿出仅剩的真心对待他了,他却让她跟尤萍道歉,那是她最恨的人。
他不光侮辱了她,还让她心碎。
肩膀被咬破,宋敛胳膊撑在她身侧,她咬得越重,他也越重,谁也不饶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