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莺有过那么多此,这是最怪异的一次。
宋敛很投入,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腻不累,都大汗淋漓,气息不匀了,也没停下片刻,他的掌心如烙铁一般,控制住了楚莺的腰际。
将她固定住。
她抓着宋敛的手臂,眸中失焦,涣散,望着宋敛的面颊,却好像在看另一个人,宋敛只当这是错觉,情浪攀上巅峰时,他弯腰搂住她,重重吻了下去。
楚莺舌头很麻,唇上很红,处理干净后,靠在宋敛怀中,摸着他圆润饱满的耳垂玩,小时候听父亲说,耳垂圆又大的人,一生都会大富大贵。
宋敛抓住楚莺的手,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你今天不在状态。”
“我的伤都没好,怎么进入状态?”楚莺给了个逗弄的笑,吻着宋敛的下巴,咬咬他的唇,像是一只不怎么听话的小猫小狗在骚扰主人。
这些细碎的小动作,会让宋敛很沉迷。
知道宋敛喜欢这些,楚莺很会投其所好,“等我伤好了好好帮你行不行?”
“用不着。”宋敛冷着面,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了,却装作无动于衷,“你当我还是那个需要你教的样子吗?”
“不需要吗?”
楚莺直起腰,托腮看着宋敛,“在宾馆第一次的时候,不是我教的吗?现在又不认了?”
宋敛翻身,背对着她,“不是,是我自己领悟的。”
此一时彼一时,宋敛的确不是那个挑逗一下就紧张无措的男人了,楚莺躺在他怀中,在闭眼休息的某个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用在宋敛身上的那些招数,有一部分都是在谈雀景身上学到的。
只不过她学得更轻浮。
搂紧了身侧的人,楚莺惶恐不已,很怕哪天东窗事发,宋敛要是知道了她曾是谈雀景的情人,知道她留在他身边的真相,他会不会后悔今天为了她退婚?
将头埋进宋敛怀中。
他感受到头发丝的触感,半睁开眼睛,下巴搁在楚莺的头发上,困倦不已,“怎么了?”
“你退了婚,以后要怎么面对家里的那些人?”
真正开始为宋敛担忧,心便是偏向他的。
这些事宋敛不在意,“这不是你该管的。”
宋敛很累,没说两句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中,趁着他睡着,楚莺裹着披肩离开了卧室,住进小南楼时,梁曼因顺带将楚莺的行李送了过来。
里面都是一些旧物。
楚莺翻找出最深处的一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陈旧的戒指,这些年经历过许多艰苦的时刻,她都没有想过要卖掉它。
可其实比起宋敛送的那些东西,这枚戒指早就微不足道了,又或者说是,比起宋敛,谈雀景早就是过去式了。
*
退了婚后宋敛便留在了楚莺身边,家里的事他不再插手,电话同样不接,宋家乱成一锅粥,他却自在。
梁曼因的电话打到了楚莺手机上。
口吻不似质问,更多的是无奈。
“宋敛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楚莺不说,她也是知道的,“你让他接电话,我有要紧事要跟他说。”
宋敛在书房,处理着手头上的一些工作,他的工作有机密性,每次要工作都会锁上门,将自己沉浸其中。
听到敲门声,他去开了门,眼下是一圈青色的疲倦,“怎么了?”
“电话,梁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