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挨尤萍的打了。
很小的时候,家境虽然贫困,但母亲温柔,父亲疼爱,就算是挨打,也只是轻轻打一下掌心。
脸颊上一下子挨了两巴掌,尤萍气得面庞发抖发青,想起被退婚的那份耻辱,都应该从楚莺身上找回来,这两巴掌还不够,尤萍扬起包,往楚莺头上砸去。
包上有金属装饰,打到额头是很疼的。
楚莺没还手,由着她去打,周围围了一圈好看戏的人,这一片的嘈杂喧闹挤满了整条过道。
兴许是怕丢人。
尤萍打够了,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发丝,望着楚莺的狼狈面容,心头那份恨意才削减了一些,“你以为自己赢了,你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也许然然都不稀罕。”
一旁的人走走停停。
都在看着他们。
尤萍不再多话,“好自为之吧你,我倒要看看,等宋敛腻了的时候,你丧家之犬的模样有多精彩。”
走出人群,尤萍潇潇洒洒,楚莺额头很疼,脸上也是一样。
不过尤萍越是气,楚莺就越是畅快,她将散落的头发拨开,沉了口气,抬头走出去,攒动的人影中,宋敛站在不远处,眸子黑白分明,显然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但他没有上去,更没有帮楚莺,只是远远看着,表情都没有变化。
*
关车门时尤萍用了重力。
上一次没有要了楚莺的命,又牵扯出了一大堆的麻烦事,导致奚然被退婚,这些日子还闷在家里,嫌丢人,哭了好些天。
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都糟糕了许多。
尤萍坐在车里,缓着气,开口时嗓音尖锐许多,“去,给我把楚莺之前的那些破事都翻出来,一桩桩一件件都不能放过,也好让宋敛知道,他为了什么样的货色抛弃了然然。”
副驾驶上的人侧回头,一脸为难。
“可是她结过婚的那些事,宋敛都是知道的,其他的……没有什么了。”
不会没有。
尤萍记得,在楚莺考上中州师大的时候,楚父打过电话给她,后来楚莺在中州出了事,被开除,被唾骂,楚父依然向尤萍求救过,想要让她帮帮楚莺。
这些事太久远,要不是楚莺突然出现,她都快要忘得一干二净了,“去弄清楚,楚莺当时在学校是为了什么被开除,结婚不算是丑事,但我不信她身上就真的清清白白。”
“可……宋敛会在意这些吗?”
如果真的在意,也就不会留楚莺在身边了,但宋敛这样孤高清傲的天之骄子,心里到底是会有隔阂。
时间久了,楚莺总会被腻烦,被抛弃。
尤萍等着那一天。
*
头上被砸伤,肿起了大包,楚莺坐在车里,自己轻轻揉着,祛除疼痛。
车在楼下停住。
宋敛侧了下身子,神情一丝丝收敛了,变得复杂万分,“还疼吗?那种状况,我不能上去帮你。”
“又不是第一次被打了,不疼,习惯了。”
当时很吵,周围人多。
楚莺跟尤萍说了什么,宋敛都没听到,但他隐约觉察得到,楚莺跟尤萍之间不是简单的一点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