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药,肩颈的伤好了许多。
那些药物来得莫名,楚莺可以猜到跟宋敛有关,但她要装作不知道,跟一个已婚男人纠缠不清,不是她的本意。
因此,楚莺主动申请调离溺溺所在的班级。
远离了跟宋敛有关的人,就可以远离他,这是最简单的方式。
宋敛并没有经常待在新阳,他有工作,有家庭,可以接触楚莺的时间少之又少,她不当班主任之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大多时候是在学校门口的人群中远远看去一眼。
楚莺工作时总是很热情大方,对待学生与家长都很友好,风是冷的,她的风衣内穿着裙子,裙摆在衣摆下飞舞着,风吹得她的卷发乱糟糟的,她抬手挽过去,笑着跟学生挥手告别。
溺溺被老师送出来,打断了宋敛的专注力。
载着溺溺回家,这会儿奚然也在,正陪着二姐在聊天,站在婴儿床边,用风车逗着几个月大的小孩子。
梁安青抓着小婴儿的手,面上尽是母爱的光辉笼罩着,“你跟琅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突然被问这种问题,奚然答不上来,她跟宋敛可是连同床共枕都没有过,最多就是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是夫妻,又不算夫妻。
“我们……”
“我不是催你,就是问问,别紧张。”梁安青是梁家这一辈中的老二,小时候跟宋敛的大姐算是他的半个母亲,照顾他,护着他,捧着他,关系是非比寻常的亲昵。
她看奚然,自然有些长辈的端正,“别看琅玉到了这个年纪成了家,其实骨子里还是孩子,没长大,但如果他自己有了孩子,总归是要不一样的。”
“可我们这两年都没打算要……”
“我知道,你要跳舞,要登台,毕竟是吃青春饭不想把自己最好的这几年留在家庭里,是正常的。”
对奚然,梁安青尚且可以温柔以待,但对宋敛就不同了。
宋敛接了溺溺回来,原本是要留下用晚饭的,被二姐教育了几句,便沉不下心境,拉上奚然要走。
梁安青没留,让他们单独相处相处是好的。
“你们新婚燕尔,多出去走走,培养培养感情。”
宋敛拉上奚然的手,“知道了,我们先走了,您有事叫我。”
走出了二姐的家,宋敛的手很快松开,奚然跟在他身后,“你二姐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的确是宋敛没想过的。
他反问,“就算我要,你会想要吗?”
奚然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她就要跳到首席的位置,这个时候如果退下来,后面多的是年轻漂亮有天赋的新人顶上去,她可不要为家庭牺牲事业。
“我没打算要,我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去找你在外面的小情儿去生,我不介意的。”
走进电梯中,宋敛面不改色,垂手按下电梯键,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奚然继续道:“听说你又换了一个,之前那个导购员不喜欢了?”
她说的是楚莺,因为楚莺,这个婚险些结不了,她那时还以为宋敛真是什么大情种,如今看来,男人不过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负心薄幸。
在这个圈子里,奚然见识过太多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身边同等地位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真的深情于一人的,若是同等地位的女人,对他们就是门面,是妻子的人选,若是下等女人,对他们就是玩物,是纾解欲望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