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人就闯了进来。
楚莺学会了保护自己,没让尤萍伤到她,“你给我出去!”
宋敛还在屋子里没走。
尤萍说的那些胡话,要是被他听到,后果不堪设想,可尤萍的嘴巴不是那么轻松可以堵住的。
“我出去?”尤萍被谈雀景逼得太紧,快要被逼疯,走投无路,只好来找楚莺,她紧攥着她的手腕,“我可以出去,但你去跟谈雀景说,让他别再逼我了,我怎么可能出国去一辈子不回来?”
“你在说什么?”
楚莺听不懂,更不想听,拖着尤萍的手要将她拖出去,尤萍怎么都不走,没了往日富太太的端庄高贵,就差跪下来求楚莺了。
“过去是我不好,我怕你毁了我的生活,所以千方百计赶你走。”尤萍像是要哭了,满脸哀愁,求告着:“我哪有那么心狠,再怎么样你也是我的……”
“给我滚!”
这种凶狠的语气楚莺没有过,对尤萍她的确是极度厌恶的,但碍于那层母女关系,她从不曾这样狠过,“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谈雀景那里,你想都别想了。”
这是从尤萍的只言片语中捕获的信息。
楚莺还没弄懂她的意思,但拿出来威胁一番还是有效果的。
尤萍突然住了嘴,“那你说,要怎么样才可以……”
“我说了,给我滚。”楚莺摆出了架子,当初丢弃他们父女的人是尤萍,今天轮到了楚莺出这口恶气,她毫不客气,“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给你说话的机会,但是现在,请你离开。”
尤萍眼中埋下的是不甘心,“我走就是,你尽快跟他说,我等不了多久了。”
“……出去!”楚莺指着门,不再保留对母亲的感情。
有惊无险赶走了尤萍。
反锁上了门,楚莺靠在玄关墙壁上,缓缓压下了心口的气,宋敛还在卧室,思考着要怎么去跟他解释,边想边进了卧室中。
面前的一幕让楚莺一下哑然。
宋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侧躺在床上,脚踝搭在床边,累得在睡觉,好似没什么心情去管敲门的是谁。
楚莺在他身边坐下,弯腰托腮,注视着他的脸,随着年纪变化,他的下颌棱角更分明了一些,鼻梁高挺,皮肤很好,像是笼着一层柔白的光,年轻的男人身上的气味都是蓬勃的,头发又松软。
关了灯后,看不到他的脸,但摸得到,听得到。
在床上时,宋敛会趋于生理反应,时常一声声叫楚莺姐姐,趴在她身上,可怜兮兮地望着,然后问,“我现在是不是好了很多?”
在岭北镇上的小宾馆里,宋敛没什么技巧,只顾自己。
但这么多次过去了,他可要好太多了,这都是楚莺的功劳。
空气中都是他渴求的询问时,楚莺复杂万千,她不希望宋敛对她太过低眉顺眼,却又忍不住享受他的好。
轻摸着宋敛的眉毛,哪怕力度很轻,还是弄醒了他。
他瞳孔中的困倦很浓,眼皮上下一合,突然搂住楚莺的腰,侧身抱住了她。
她的睡裙太薄,宋敛的手压下来,楚莺拽着他的胳膊,“……拿出去。”
他像是没听见。
“刚才是谁?”
问些让楚莺心虚的问题,她就顾不上别的了,“……没谁,一个楼下邻居,说我太吵,让我走路小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