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莺哭得没了力气,趴在床边,抓着谈雀景的手,眼泪都流在了他的掌心,他眼眶跟着微微泛红,却还可以笑着:“你怎么也像谈概一样,有什么好哭的?”
生离死别,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何况,他暂时还没死。
楚莺没想到他已经这么严重,竟然连一年时间都坚持不住,满面泪痕地看向谈雀景,心疼的是他。
“说好只是来看我,怎么提前哭丧了?”
楚莺面上糊了一层眼泪,妆花了,眼下晕着一块黑色,谈雀景轻笑了声,“跟那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你知道的,你一哭我就手足无措了。”
她上一次哭得这么厉害,是为楚父。
在校期间得知他出了事,楚莺急得来不及告假就要回去,那是她最后的亲人,谈雀景送她去车站,路上她一直在哭,哭得哽咽,上不来气。
车厢中都是她眼泪的味道。
那时候,他还有些羡慕楚父,没想到一眨眼,就轮到了自己。
*
得知楚莺到了中州,宋敛取消了去新阳的行程,他的事再着急,都着急不过谈雀景的命。
可离婚迫在眉睫,楚莺的意向更是重要。
谈雀景病重在床,联系不到他。
宋敛的电话都打给了谈概,谈概只为自己的大哥着想,在电话里语气很糟糕,就差没骂脏话,“都这个时候了,你就留一点时间给我大哥怎么了,连一个死人的时间你都要抢吗?”
“不是,我……”
“你别再打来了!”
这种时候还要去见楚莺,无疑是不近人情的。
宋敛坐在车中,脖颈后仰,轻轻叹息。
知晓他的为难之处,赵逐侧身,思索片刻,“不一定非要去见楚小姐,其实你犹豫不决的时候,心里不就已经有了主意吗?”
他是有主意,他的偏向永远是楚莺。
可楚莺呢?
在她身上,所有肯定都是未知。
“……谈雀景这个情况,兴许连秋天都坚持不住。”赵逐看不得宋敛自我折磨,尽力开导他,“而且就算没有楚小姐,你对奚然也没感情,将来必然是要离婚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不是吗?”
宋敛对楚莺早就到了偏执的境地,如果不正式在一起,也会纠缠不休,与其这样,不如拼一次。
沉入车厢的寂静中,宋敛脑中浑浑噩噩,幻想着离婚或不离婚的结局,眼皮轻沉,良久后做了决定。
不知等了多久,他的声音在车厢中扩散,淡淡的,好似没什么温度,“见不到她,只好去见小姨了。”
心照不宣,赵逐懂了他的意思,“你决定好了?”
“嗯。”宋敛知道,已经没时间给他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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