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莺真不知要怎么才可以把话说清楚,「明天我还会再见他一面,到时候我让他打电话给你亲自说。」
梁开颜止住了哭声向她道谢。
楚莺从浴室中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去开门,宋敛换了衣服,站在门外,浅浅的光落在肩上,一触及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变了。
「……怎么不让我进来?」
一开口又是委屈的。
楚莺拿他多少有些没辙了,就连纠正都懒得了,「你是不是有意
的,白天就对我那个样子,晚上就找来?」
「怎么这样说?」宋敛睫垂着,那个失落的眼神让人心疼,「你觉得我是为了……那我可以睡沙发,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得了,不至于的。」
楚莺多少有些冷淡,宋敛拿过楚莺的毛巾给她擦头发,可她却倒在沙发靠背上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身子好像有些冷,又有些湿润,被弄得很痒,左右闪躲着,可手臂又被抬起固定住,一些莫名的痛感激醒了楚莺,一睁开眼便是暗的,头顶的光关了,只留下壁灯,脖颈与下巴很痒。
低头看到的是宋敛的发顶,黑色的发埋着。
楚莺动了下手去推他,自己实在是累得不行,哪有精力陪他玩这些,他却不高兴了,神色晦暗难辨,光投进眼眶中,映出那双迫切的眼。
「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这个他是谁?
楚莺没明白,她正要去摸宋敛的脸,手指被他握住,放在脖颈的吻痕上,他满带幽怨的,「你亲他,怎么不亲我?」
腰肢跟着软了软,楚莺哭笑不得,「那不都是你吗?快起来。」
「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这个他不会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伤害楚莺,可那个他则是不遗余力是害她伤心,是一个人,但差别很大。
楚莺不知要怎么解释,「在我看来是一样的,是一个人。」
偏是这样,才更让她心疼,分明是一个人,却要为了同一份爱患得患失,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也不该是宋敛该有的人生。
惧怕失去,宋敛一整晚都搂着楚莺,不敢松开半分,有手机在枕头下震动着,没吵醒楚莺,吵醒了他。
拿出来本是要挂掉的。
可看到「季乾」两个字,宋敛眉宇沉下,思考再三,接了电话。
「你一个去原山了?」
楚莺这里的行踪季乾是掌握着的,可他不知道宋敛也一同去了,「她是来了,而且是跟我一起。」
「……宋敛?」
季乾沉默良久,「楚莺在哪儿?」
「在我身边。」宋敛对他的敌意太强烈,藏都藏不住。
「看来宋先生真是个善变的人,自己说过的话,一转眼就能忘记。」季乾努力在维持平静了,可桩桩件件都在提醒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是你自己说,再也不要见到楚莺,你害她流了多少眼泪,你自己知道吗?」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多管闲事。」
季乾语气凝重,「你们已经离婚了,这点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