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后道:“你慢点吃,别累着永宁。”
容隐点了点头,放缓速度。
“三爷爷啊,你虽还是如此勇猛,可如今燕军不行了啊,永宁做了羽林军参军才知道,咱们大燕,除了苏将军麾下的北府定远铁骑,就没有强大的骑兵,昨天麾下主簿还告诉永宁,说羽林军的将士连战马都不会骑,他们一个个衣不附体,无人操练......”
说到这里,楚意停顿一下,看向四周。
嗯,父皇舅舅母后都不在。
那她就更放心了。
容隐道:“苏景渊那小子,跟他兄长比还嫩着,可惜他兄长早逝......不过公主,还有南府军在呢嘛,南府轻骑也不输于他们北府定远军。”
“可您如今不在,唉,您不知道,南府军现在大不如从前啊。”
楚意继续感叹,想了想,觉得还得此事还得先从羽林军开始:“羽林军现在就是一盘散沙,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昔日光景,可惜我身体不好,否则,真恨不得亲自督军操练。”
容隐内心一顿,问道:“臣听说,陛下前些日子已经拨款给了羽林军,还让苏玄操练他们,那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不会弱于他爹苏景清。”
楚意道:“苏玄是陛下身边的侍卫,成日忙着暗堂之事,哪里在意小小的羽林军,而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您还不知道嘛,他拨的那些钱哪够,军中人不会骑射,不会军阵,不会武艺,有钱也没用呀。”
听到楚意的话,容太尉不禁点头。
也是,皇帝最是小气了,前段时间统领京畿大营的车骑将军岑子敬想要一笔军费,僵持了半个月,陛下最后也没批。
而且苏玄的确还负责皇帝手里的暗堂,那年轻人武功虽好,练兵却绝不如自己。
哎?他怎么会想到自己。
容太尉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心中思绪变化:“你说的有道,羽林军中,的确少个练兵之人。”
“听说京畿大营的岑子敬将军骑射一绝,不输于三爷爷您当年,看来永宁只能亲自登门拜访,去请岑将军了,咳咳,咳咳咳。”楚意哀声道,身体咳嗽起来。
容太后在旁边默默围观,给孙女递了杯水。
“多谢祖母。”
“不必谢,小永宁,你继续演......睛酸了吧,喝这个,明目。”
听到楚意要去求岑子敬,容隐彻底坐不住了。
他怒道:“岑子敬,那是臣带出来的兵,公主何须去求他,臣亲自去羽林军,帮你练兵!”
楚意连忙阻止:“不行不行,三爷爷如此年岁,永宁实在不忍心您再——”
容隐打断她的话,反问:“公主嫌臣年纪大?”
“不敢不敢,只是,三爷爷已经回京多年,永宁不想您如此劳累——”
容隐又一次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的说:“臣意已决,公主若不让臣练兵,臣就一头撞死在宣武门门口的石狮子上。”
楚意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叹道:“那,那就劳烦三爷爷......啦。”
“不麻烦,臣最喜欢练兵了!”
楚意:这可不是她主动要求的!
容隐既然答应办事,立即起身告辞,还对楚意说,他回去收拾一番,马上就请旨去羽林军。
有了容隐这个大燕定海神针亲自操练那群小纨绔们,羽林军,绝不会像前世那般无能。
“高兴啦?”容太后见容隐走了,脸上露出看透一切的表情。
祖孙俩相视一笑。
楚意道:“什么也瞒不住祖母,祖母此番回京,就不要再走了,没有祖母在,永宁睡觉都不踏实,永宁想一直陪着祖母。”
容太后刮了一下孙女的鼻尖,道:“就你嘴甜,也罢,哀家就在京城待个一年半载。”
她看似浑浊的眼睛透出一抹锐利光芒,声音低沉而温和:
“哀家在宫中一日,就不允许任何宵小鼠辈,伤害我们的小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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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晚一些,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