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怕是命不久矣!”
他并没有回我什么。
我长叹一口气来。
那是命理所在,就算我是上上仙,我也救不活他。
我们三救三不救。
况文忠的那一种,就在我们三不救的范围之内。
但是,以他一命去救活另一人之命,我还是能做到的。
况小狐瞧出我的心思来。
只是,她还不好说。
她此时是狐仙附体,所感应之事自然与她还在世时不一样。
“我父之命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说也罢!”她在偷偷掩饰泪水。
我无意中瞧见了。
况小狐起身,掩去泪水,什么也没说。
就在她就要走出这片林子时,才回头说了一句:“上仙,如果你真的思念你的梦中人,那就把我当成她吧!以前的那个况小葫死掉了!如今,只有我况小狐。她是她,我是我,除了身子不完整之外,什么都是全新的。”
她离我很远。
在迷茫的夜色中,她的背影真的和一只小狐狸一样。
婀娜多姿!
“那夜我们鱼水之欢,那些日子我与你上山采药,告知你以往的故事,教你学药理乱知识,你至今仍历历在目,这就证明在你心里,仍有五分是属於我的,另五分,是你自己。”
她不说则已。
一说,就仿佛此事就在昨天一样。
“我知道了,不白姐!”看到她的背影。
我还是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
“哎!”小狐答应道。
“以后,我还是妳的小侃,并不是什么上仙,我中是妳,妳中是我!”
她笑了。
我依稀记得她那日考我知识时的场景。
她从身后蒙我的眼睛,给我闻她的体香,考我药名。
我,不会了。
我现在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了。
她就是那个不白姐。
只是现在换了名字,换了个身份,又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我生命当中。
那我们不就是彼此的一部分吗?
我傻傻的笑了。
不白姐没了。
她没有随夫家去省城。
而是一枕黄梁梦,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到什么时候都承认不白姐的道行比我高。
所以我当时不晓得此事,就是她有意而为之。
史家的傻儿子虽然傻,虽然他对不白姐很痴情也无二心。
可还是与父母说了她并不是清白之身的话。
在父母的逼迫下。
二人不得不以相同的方式结束生命。
成了一对亡命鸳鸯。
若不然,也万无今夜之事。
我也流泪了。
只是慕慕。
我该怎么办。
我什么也没说。
还是假意不说当时的不白姐已经没了这些话。
就像个傻小子一样,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只当,她还是那个昔日的不白姐。
林子外是四人的起哄声。
若不是他们起哄。
我已经深深地陶醉在爱情里了。
此处还像也只有我一个人来过,再无第二个人。
原来我们自己以为我们彼此之间的说话声很大。
可疏不知,我们的谈话之声早早就被外面几个人听到了。
有我们的声音在,他们的危险自然也就自动解除了。
我,快不好意思了。
高家林子里有鬼,只因为有她。
如今,鬼也没了,那也就万无什么凶宅之说,也就更不是什么不祥之地了。
我们看着彼此。
心照不宣的笑了。
看她笑的那样甜。
我差点又忘了一件事。
这里还埋有六具尸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