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那个秃头坐等彩票开奖。
当电视屏幕出现的每一个数字都与他买的那张彩票对上时。
这老小子兴奋的差点儿从沙发上蹦起来。
他现在十分的後悔,後悔自己的格局太小。
就愣是没舍得再出两元钱。
高兴过後,他不免为喻化龙的健康状况担起心来。
他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不久後的股市节目上,他看到了当天开出的结果。
他刚才白高兴了。
他的所谓的兴奋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以刚才的直播,他的彩票中奖金额应该在五百万到一千万之间。
这对他这个小小的制药厂来说。
无疑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让他那濒临倒闭的制药厂又有一了线生机。
可是。
他那股兴奋劲儿很快就过去了。
看着手里的股票。
他喜忧参半。
他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一时间还很难拔出来。
这从天而降的一笔横财几乎让他一夜未眠。
这笔横财没有对他的生活起到半点儿作用。
彩票赚,股票赔。
两两相抵,他没赚没赔。
他算是好的。
可是,当天在省证券交易中心的大厅里。
看着那些名企的老总那侃侃而谈的样子。
那高高在上,令人恶心的嘴脸。
左秃子彻底的睡不着觉了。
左秃子心想反正自己也是睡不着了。
他拨打了喻化龙的电话。
电话一直在忙线中。
为了证实一下自己所想和我说的是否能对上。
左秃子说什么也不死心。
他总算是打通了。
和他通话的是喻化龙的独生女儿喻秋月。
也是众泰建筑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当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喻秋月那声虚弱的“喂”时。
左秃子彻底傻了眼了。
他尚且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但是喻化龙,一点生机只怕都没了。
除非……
除非他能放下架子,让手下的人去找我。
找我陈侃。
左秃子越想,额头上的汗就越多。
他细思极恐。
他急匆匆地告别了家人。
买了一些应景的东西。
慌忙来到省医院。
喻化龙正在IC抢救。
是生是死他们也不知道。
只知道从昨晚九点多到现在。
当日的股市结果爆出後。
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昏迷不醒,直到现在。
他大半生的家当,在这一夜之间成为负数。
也就是说,他从高高在上,到岌岌可危,也只不过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从今天开始,他不仅要赔光所有家产。
而且还要面临巨额债务。
还要面临法律的审判和牢狱之灾。
他已临近老年。
如何能经得起这样的打击。
有一息尚存已经是不错了。
没一会儿,喻化龙就被推了出来。
他被送到了高级病房。
现在,他连住高级病房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来省医院的。
除了他左秃子外。
那些人,说的通俗一点儿,其实就是要债的。
他们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
他的钱被砸进去了。
赔的几乎连花钱买短裤都成了问题。
也只有在他喻化龙这讨到赔偿款,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省医院院长看在是老相识的份儿上,才自掏腰包帮他垫付了医药费和住院费。
这,不是长久之计。
没办法,身为众泰建筑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喻秋月只好出面解决这个难题。
好话说尽。
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
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正在开工的和未开工的,还有成千上万工人兄弟的血汗钱,一夜之间化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