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国庆和萧铁柱拼命骑车到南峰镇，也没有追上梁晓南，去曹小圆县的汽车早就开走了。
梁晓北第一次出远门，一下子几千里之外，但是有姐姐和姐夫陪着，他也不怎么紧张。
与去年坐火车完全不同，因为流脑爆发死了不少人，上级紧急下达文件，取消学生免费旅游的福利，各地不再免费接待学生。
春节左右，那些流落在外的学生，除了生病还没有痊愈的，几乎一批批的全部被遣返原籍。
要么好好劳动，要么家里愿意养着，就混也无所谓。反正学校还是没开课。
抛开那些免费旅游的，现在火车上，真的是人很少。
现在没有什么民工进城，都在生产队里好好劳动，根本不允许随便离开原籍，工人出差能有几个人？所以车上很空。
梁晓南说：“我们坐个硬座算了，这么空，一个人可以睡三排座了，和卧铺差不多。”
梁晓北也是这个意思，他节约惯了，哪里舍得买卧铺，姐姐说卧铺比硬座贵一倍以上。
周严说：“不在于空不空，到摩都要两天，卧铺睡着舒服。”
他已经叫人帮助把三人的车票买好了，是两个下铺和一张中铺，本来可以买三张下铺，但是他们三个，最好在一个车厢里，互相照应，方便一点。
梁晓北一直很激动，根本睡不着。
火车上的盒饭现在也正常供应了，3毛钱，吃一盒米饭，列车员还告诉他们：“吃不饱可以加米饭。”
这个真是太实惠了。
他们到达摩都，下了火车，在出站口，就看见了蒋灿，他接到了周严的电报，在车站等着。
他一眼就看见了梁晓北，14岁，个子1米4左右，蒋灿第一印象就是太小了。
但是梁晓北现在面色红润，双眼如星，五官又生得极好，看着就是个乖孩子，蒋灿一下子就喜欢了。
“晓北？”他试探地喊。
“蒋灿师父。”梁晓北有点不好意思，来的路上他就问周严，他该怎么喊蒋灿，称呼什么？
周严说你喊他师父吧，喊哥哥也行。
蒋灿听梁晓北喊他师父，顿时就高兴了，“哎”一声，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晓北，以后什么不会不要怕，我教你，我们一起写出更好的歌曲。”
梁晓北乖巧地答应着，蒋灿把他的行李尤其是吉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车里，叫他坐在自己的副驾上。
至于周严和梁晓南，他忽略了。
周严和梁晓南也不在意，蒋灿能喜欢梁晓北，他们巴不得。
蒋灿没有把梁晓北直接推到单位的领导跟前，他对周严和梁晓南说：“我准备先教他一段时间基础知识，叫他跟着我，以后看情况我再给他别的安排。”
他要先看看梁晓北的学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