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移开沙发,就看见沙发的脚内侧,有一个“虫戚”窃听器,火柴盒大小,监听半径为5英里。
母子俩脸色苍白。
魏金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直觉不能坑害救命恩人。
魏扬帆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忽然笑了,对魏金水和宋朝霞说:“爷爷,妈妈,我身体恢复不了原样了,我不想拖累国家,等我出院,我就下乡锻炼吧!”
魏金水很心疼,自然不舍得他下乡锻炼,安慰道:“你领导不是说叫你回去报到吗?能恢复原职最好,这是你拿命换来的,你要珍惜这个机会。”
宋朝霞替儿子回答:“父亲,我们不能拖累国家,他身体不好了,就要去做力所能及的事,种地也是为国做贡献。”
周严、梁晓南离开京都第二天,谢浩匀来了京都。
曹原开车去接他,同他一起来的有大块头和谢三,没带其他人。
“谢先生您怎么来了?”曹原心下忐忑,小心地问了一句。
“开会议事。”谢浩匀面无表情,手里捏着佛珠,步子很稳,节奏也一成不变。
曹原的记忆里,这十年里,谢浩匀都是这种步履,不紧不慢。
他们去了京都谢浩匀的院子。
一进门,谢三就把门关死反锁。
曹原没有说话,跟着谢浩匀进屋子的脚步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大步跟上去了。
院子里一直有人在帮忙打扫收拾,干干净净的,就连暖水瓶里都是满满的热水。
谢浩匀进去,窗户依旧紧闭,窗帘也不拉开,大白天,屋里有些阴森晦暗。
他稳稳地坐在大圈椅上,大块头立即给他倒水泡茶,谢三站在曹原身后没动。
曹原懂了!
“谢先生,我错了。”曹原脸黑着,但是声音很平稳,“我知错了,此生不会再犯。”
谢浩匀没有打他骂他,而是对他说:“曹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兄弟都散了,你也不必留在我身边了,小梁给你机会,你锻炼了大半年了,完可以独立了。谢府,以后你不必来了。”
“谢先生,我错了!”曹原单膝跪地,恳求道,“你用家法惩罚我吧!”
“我说了,我们已经解散了,没有家,哪来的家法?”谢浩匀的脸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今天说了你不必跟着我了,就是再也不准跟着了,我现在两手空空,自身难保,所以谢府你别来了。”
“谢先生,请罚我。”曹原哽咽着说,“我错了,我不该算计小梁,我只是……”
“你看上周云鹤了,我不反对,现在新社会了,恋爱自由,我想小梁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是你不该算计小梁。”
谢浩匀说,“魏扬帆是魏家第三代的代表,周云鹤想靠着外祖家,想保住魏家的风光,可以理解,但是你不应该算计小梁。哪怕你大大方方地向她讨要人参果,也好过你算计她。”
曹原叫周云鹤给梁晓南打电话,痛哭哀求梁晓南,博取同情。
告诉梁晓南魏家想请柴先生去京都,梁晓南想到自己外公年岁已高,另外这种伤势中医根本没有优势,白白破坏外公的名声。
来到京都又再三表明魏扬帆是为了救别人而重伤,用道德绑架梁晓南,逼她拿出来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