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边忙碌,周严在灶膛前帮着她烧火。
朱文文把周严喊过去,说炉子不怎么旺,叫周严帮着弄弄炉子。
周严弄好了炉子回来继续烧火,不到两分钟,朱文文又喊他去帮着搬一下桌子。
如此喊了三四次,梁晓南就有些烦了。
第四次她来喊周严去把席子收起来的时候,梁晓南臭着脸对周严说:“你把客厅里的活都干完再过来。”
周严看着自己小媳妇儿生气了,他又不是木头,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对朱文文说:“席子在那放着吧,回头吃饭的时候再收拾,我得帮晓南烧火,不然今天这饭不知道几点才能吃上。”
朱文文站了一会儿,一甩手回去了。
梁晓南准备的差不多时,晓北和蒋灿回来了,俩人一进院子,就大喊:“做什么了,这么香?”
都钻到厨房里来看,梁晓北一看是周严在烧火,马上过来,把周严拉起来:“姐夫,我来烧火。”
周严不动,说:“你和你师父累了,去歇会儿吧,我们马上把饭烧好了。”
梁晓北不肯:“你去和我师父说会儿话,我师父平时很闷,没人说话。我烧火,也能和我姐说会儿话。”
周严这才站起来了,对梁晓南说:“你有事就喊我。”
厨房和主屋距离不到5米远,梁晓南就听见朱文文对周严说:“我叫朱文文,你叫什么名字?”
蒋灿替周严回答了:“他叫周严,我老乡。”
“哎呀,你是摩都人啊!你是在小梁她们村下乡锻炼的吗?我就说,你怎么会和她结婚了。”
朱文文的声音里忍不住的可惜,好像忽然明白了周严为什么会和梁晓南在一起。
梁晓南撇撇嘴,多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大白菜),被她(猪)祸祸了!
周严说话才不好听:“咋着,我结婚还要你批准?幸亏我遇见她,不然这辈子我就打光棍了。”
“这怎么会呢?你怎么可能打光棍,你,你完全可以找个城里姑娘.”
周严眼风都不给她了,要不是看她帮助晓南缝被子,周严都能立即把她赶出去。
梁晓北“呼”一下站起来,脸色难看地要出去找朱文文算账。
梁晓南把他拉住:“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你姐夫一个人就能对付。”
梁晓南一边给他说,一边给他讲笑话,梁晓南已经很久没有给他讲笑话了。
“有个女孩很善良,她走到街上看见一个兔贩子在卖兔子,那个小兔子很可爱,有人说兔子很肥啊买回去红烧吃,她一听就心疼了,想自己买下来。可是兔贩子要价10块钱,她只有5块,你说怎么办?”梁晓南笑眯眯地问梁晓北。
梁晓北看姐姐的样子,就觉得这个问题肯定答案不是“杀价”之类,肯定有特别的答案。
他想了一会子,说:“拿养的狗换?”
“嘁,狗就不可爱了?”梁晓南说,“她可是一个善良的人!”
梁晓北被“善良”这个词困住了,一直在想怎么做才是“善良”人应该有的做法。
“她不会拿自己换了兔子吧?”
“没有!——她最后只买了半只回去了。”梁晓南讲着笑话,手里活也没有停着。
梁晓北愣了一下,忽然爆发一阵“hiahiahia~~~”的笑声。
周严在屋子里和蒋灿说话呢,马上跑出来,问:“笑啥呢?笑啥呢?说给我听听。”
梁晓北撇撇嘴,声音很大地说:“一个好心善良的姑娘和半只兔子的故事!——嗐,有些人就喜欢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