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先生送走的当天,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大雪弥漫了人们的眼睛。
周严开车,车辙深深,又很快被新落的大雪覆盖,这个世上谁能“永远”?无论当初你留下的是多深的痕迹,都挡不住时间的侵蚀,终究埋没在无情的时光里。
你我都只不过是匆匆过客,过好当下就对了。
回到福开路的院子,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快要天亮了。
车子停了,俩人进屋把门锁好,周严握着她的手,说:“这么冷?”
人都道寒冬腊月,数九寒天,在南方其实开春的正月更刺骨,周严拉着她进了空间。
“现在领导都换了,你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和蒋叔叔说一声,步子放慢点。若有人为难你就告诉我,不想做就不做,别人怕丢了饭碗,我们不怕,你什么都不干,我也能养活你。”
“我还和姚宝林打赌呢!”
如果她不能把粮油公司的效益做到摩都前三,她辞职怕是也走不了,人家还等着她赔偿损失呢!损失就是个扯不清楚的官司了。
“南北食品加工厂怎么办?”梁晓南有些肉疼地说,“曹原、大块头和谢三都走了,万福祥和万子轩我们没办法推上去。”
“谢浩匀不在了,这个厂没有人给罩着,我们没法控制,所以,我们要和这个厂摘得干干净净,一夜倒闭更好。”
梁晓南也是这么想滴!
眼睛看着墙上的挂钟,有几分钟没有吭气,一会儿,她欢喜地笑了一下。
“又干了什么坏事?笑得小狐狸一样?”周严刚才看她眼睛是直的,便知道她在开小差。
“曹原把前些日子的原料钱才给我了七成,还有三成的钱我没拿到,我把食品厂的库存、原料等等全部拿回来了,机器我也拿回来了,抵我的本钱。”
所以摩都南北食品厂变成一个空壳子,一夜倒闭在她这里就完全是字面意思,今天夜里,最火的食品厂倒闭咧!
周严把人抱住:“晓南,咱不管人家的事了,考虑一下酒席的事好不好?”
梁晓南歪着头看看他:“要我出力还是出钱?”
周严把头在她肩窝里蹭蹭说:“什么都不用。”
“那你说叫我考虑酒席的事?”
“我就是想叫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噗~幼稚!”
周严慢慢地捏着她脸上的肉,手下很嫩很滑,滑着滑着就滑到脖子里去了。
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晓南,我要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
“晓南,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把谢浩匀弄到米国去?”
梁晓南露出八颗小白牙:“是为了白银投资?”
“聪明!”周严赞叹地说着,手似乎无意识地一路向下,“你那些黄金白银是巨额财富,在国外的操作,需要一个可靠的人,谢浩匀是最合适的。”
见过世面,见过大钱,又讲义气,任何人看见如此巨大的财富可能会心动,也许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但是谢浩匀不会。
最重要的是谢浩匀现在还受梁晓南空间的控制,周严没说(嗐,此人精得很)。
梁晓南说:“谢先生是真正的朋友,我敬他也信他,你能有门路叫他出去,我自然双手赞成。”
周严心里说,你傻,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不过看不出来就说明对方是个正人君子,掩饰得很好。
另外他也美滋滋地想,梁晓南心思都在他身上,对别人根本不在意。想到这一层,就美得冒泡泡。
“你不问问我怎么那么顺利地把他们弄到船上去了,国际货轮上不能夹带私活的,何况是人!”
“那,严哥,我问你,你和OOSC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