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梦帆早就从地铁站的商人那里听到过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但他还想再听一次,就像一个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孩子,非要听那些关于没有脑袋的变异怪兽和绑架孩子的{黑暗族}的恐怖故事一样。
“你是说发生在{波列扎耶夫站}的那场灾难吗?难道你没听说过?那事十分诡异,即诡异,又可怕。
先是他们的侦察员一个个消失了。他们往隧道里边走,进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不过,他们确实都是些菜鸟,跟我们没法比。
接着,他们的地铁站越来越小,原来住在那里的人不断减少,侦察队消失了。一个分遣队被派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像人间蒸发一样地消失了。
起先,他们想:是不是他们都被抓起来,关在隧道里的某些地方了……”苏梦帆听到这儿时打了个冷颤,心里一阵不自在。
“但是,巡逻队也罢,住在地铁站的人也罢,谁都没看见异常的东西,不管他们用了多少灯,照得有多亮。
他们等啊等,半小时,一小时,然后两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人出现。他们着实搞不懂那些只往里面走了1000米的巡逻队员们去了哪里,毕竟他们也不是傻子。
后来,他们就不允许自己的人再往那里面走了——这个故事长得很,简单地说吧——后来,他们等不下去了,就派出增援部队去搜救,找啊找,喊啊喊,最终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侦查员们消失了,巡逻队也没了。
最可怕的是,人们不但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把这些人给弄没了,而且连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波列扎耶夫站}的人消失了。”
苏梦帆开始后悔让振亚重述这件事了。虽然振亚既没有比他知道更多,也没有对这个故事添油加醋,但他却提到了那些热衷于并且很擅长讲故事的商人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一些细节。
这些细节让苏梦帆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后一阵寒气,让他即使坐在火边仍然觉得不自在。
这时候隧道里传来的任何动静,即便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都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喏,现在你知道啦,{波列扎耶夫站}的人们没听到枪响,所以他们认为:
那些侦察员是当了逃兵逃跑了,也许他们想轻轻松松地活着,跟那些流氓无赖似的到处鬼混,那就让他们见鬼去吧。
也许{波列扎耶夫站}的人们这样想会觉得好受些,轻松些。
然而,一周后,又一支侦察队不见了。这次,他们只在500米的地方巡逻,跟上次一样,这些人就像空中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痕迹。
{波列扎耶夫站}的人们开始担心了,他们碰到了棘手的难题——一个星期之内,已经有两支侦察队不见了。
他们得做点什么。于是,他们在隧道300米处设了警戒线。用沙包垒起战壕,架起机关枪,装好探照灯。
然后,他们派了一个信使到{赛马站}去——{赛马站}和{1905大街站}都是和他们结了盟的。
起初,{十月平原站}也是这个联盟里的一员,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里没法住人了,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同盟就这样瓦解了。”
“不管怎样,{波列扎耶夫站}派了个信使到{赛马站}去,告诉{赛马站}的人说:大事不好了,得要他们帮忙。
第一个信使还在{赛马站}等着对方回话的时候,第二个信使也到了。
这个信使满身大汗,说他们加固了的警戒线还没来得及开一枪就被攻破了,那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都被杀光了。
太可怕了!
他们就像死在睡梦中一样,但问题是他们根本没有睡觉,暂且不说军令如山不允许睡觉,就算让他们睡他们也不敢睡!
此刻,{赛马站}的人们一下子反应过来,要是他们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同样的悲剧也会发生在他们这里。
于是,{赛马站}装备起一支大约由100名经验丰富的老兵组成的突击队,每人配备一把机关枪,还配备了榴.弹发射器。
这些准备花了些时间,大概一天半的样子吧。
一准备好,他们就马上派这支冲锋队去支援{波列扎耶夫站}了。
当这支队伍赶到{波列扎耶夫站}的时候,那里没有留下半个活口,除了一地鲜血,他们连尸体都没找到一个。
哼,谁知道是哪些混蛋干的呢!
至少我绝不相信人类会有这种本事。”
“那些去了{波列扎耶夫站}的{赛马站}冲锋队后来怎么样呢?”苏梦帆不由紧张地变了腔,听上去都不像他了。
“他们倒没事。这些人聪明得很,他们把通往{波列扎耶夫站}的隧道炸毁了。
听说大约40米长的隧道都塌了,如果没有专用的机械设备的话,这隧道是不可能再被打通的,就算有那些设备也没有人去,更别说去哪里找设备了,像我们的机器都是五十年前的旧货了……”说完,振亚陷入了沉默,盯着火苗不做声了。
听到这个故事后,大多数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能想象到,一个地铁站里的几百个大活人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沉默了一会,萨奇打破了这个场景。
“我突然想起了4号-菲利县线上关于三条腿的人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