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礼拜江州就结婚了,月底他就走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何为蛰伏,动物沉睡,不吃不喝的保存体力,待到来年春天再战。
不待到来年,就是瞎睡,自找死路。
该忍、要忍、怎么都得忍。
哪怕这个人对她和邓柯的事一无所知,嘴脸丑恶瞎说八道到向晚想戳死他,还是得忍。
向晚眼泪往下掉。
但忍不下去了。
四分半是因为昨晚被小渣白打的不生不死。
四分半是因为厌恶他已经到了顶点。
还有一分……
是陈峙。
昨天刚跟他说了自己跟徐白没关系,昨天刚说了自己是单身。
向晚不在乎很多人。
却有点在乎这个男的的看法。
长的好看,又认真又有点笨拙的,一看便和徐白是两个世界的宜室宜家宜嫁娶的男的。
向晚眼泪往下掉:“……不想。”
徐白定定的看她半响:“再说一遍。”
“不……”
“再认真仔细的好好说一遍。”徐白掐起她的下巴打断。
向晚唇角哆嗦着,一个不字还没吐出来。
“你们怎么不上去。”陈峙的声音从向晚背后传来。
向晚嘴巴开开合合半响,到嘴的话变了,“徐白,我爱你。”
躲不过去了。
地上没洞给她钻,陈峙就在她身后,这会再说不想,比亏到姥姥家还要亏。
向晚红着脸一字一句小声道:“……我爱你。”
徐白盯了她半响,松手按了按太阳穴:“知道了。”
向晚蹭了蹭下巴,有点疼,捏着包站在徐白身后。
陈峙单手拎着一提啤酒朝前走了几步,“上楼吧。”
接着看了向晚一眼。
向晚低着头无地自容的没看见。
徐白看见了,没吱声,揽着向晚的肩进去。
陈峙家和徐白家是一个户型,陈峙沉默的给俩人递拖鞋,随后笑笑:“你这下巴红的有点厉害。”
向晚摸了摸下巴。
陈峙:“徐白,卫生间有药膏。”
徐白抬脚过去。
陈峙问向晚:“不是跟你说了他对象怀孕了,俩人要结婚了吗?”
“对,和她结婚,可惜没怀孕。”徐白冷不丁从过道漏出个脑袋,接着阴测测的笑:“原来你和我老婆这么熟啊。”
陈峙怔了下,朝后一步,退到厨房:“没多熟。”
徐白凑过来,将还呆站在门口的向晚扯到怀里:“没多熟是多熟?”
陈峙沉默。
向晚更沉默。
徐白揽紧向晚,若无其事的左右看了眼:“你媳妇呢?”
“分了。”
向晚愣了下。
很明显的,徐白也愣了下:“不是说你不结婚,你妈不化疗吗?”
“对,但你也说过,如果我妈知道我为了她没意义的化疗和林如凡结婚,好了也会生不如死,更何况没好的可能。”陈峙戴上围裙转身,声音很淡:“带你媳妇去看会电话,我把这几个叫来的菜热热。”
徐白在沙发搂着向晚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