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直在哭,窝在徐白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嘟嘟囔囔来回念叨着怕、疼、难受,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徐白撑着手臂抹她的眼泪:“别哭了。”
向晚推开他,一边哭一边起身:“我要走了,再待下去,呼吸就没了,要死掉了……”
又被按下了,向晚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求:“你跟她见一面吧,说清楚,别让她再打我了行吗?”
徐白定定的看了她一会:“行。”
向晚翘了翘唇角,揽着他的脖子讨好:“徐白,我爱你。”
向晚建议约KTV,吵闹,骂起来不显眼。
徐白没吱声,同意了。
向晚便没走,挤在他怀里睡觉。
酒店被徐白续了一晚,临走前,徐白亲亲她:“等我回来。”
“等等。”向晚喊住他,顿了下,踮脚亲了口,接着毫不犹豫的咬他的嘴,确定尝到了血腥气,微微的笑:“我爱你哦。”
徐白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向晚。”
“恩?”向晚睁着眼看他。
“一个人不是真的一个人,是一群人,你沾不起,懂吗?”
向晚不懂,感觉他有病,有事不说明白,含含糊糊,鬼才能听懂。
因为不懂,在徐白说完弯腰亲她的时候,忍着浓重血腥气的恶心,又把他伤口咬的再大了点。
徐白前脚走,她后脚跟了上去。
叫来酒保,塞了一沓钱将醒好的红酒让他混一起送进去,确定徐白喝了。
向晚躲回消防通道里,看着唐雪兴高采烈一蹦三跳的推门进去后,猫着腰走近,将拖把塞进了门把手,牢牢的抵住,然后等,等了没大会,里面灯灭了,随后是一声惊叫和酒瓶砸地面的哗啦一声脆响,还有男人的低吼。
捏了捏发麻的腿,向晚起身走了。
到门外仰头深呼吸后原地转了个圈。
这次绝不会有人开车出来想撞死她,向晚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开心的哈哈笑。
真的好开心。
真的真的好开心。
始作俑者是唐雪,柳川便一定会让她得病。
徐白喝的那酒,她下了五倍量的药。
一次几率小,一夜的横冲直撞几率还小吗?加上血液传播。
稳了。
向晚笑了会,捏着包哭了,一边哭一边喃喃:“活该……让你欺负我,骗我,说话不算话、空口说白话的耍我、玩我。徐白……你活该……”
向晚走了,拉着满车的行李,开了两天一夜的车去九百公里外的城市。
不是一直说的香樟市,是临江。
沿海城市,有点潮,但是很美,主要消费特别低,三十万可以买套房,一碗面四块钱,月三千可以过的很舒服。
向晚是打算考公务员的,消费低是首选。
这里就成了她的首选。
一边工作一边考公一边看房子,等三样齐全了再找对象是定好的计划。
租了房子草草收拾了,向晚便投简历,在大城市工作过的履历很自然的过了。
去医院做体检的时候和一个白大褂擦肩而过,向晚没在意,接着按指使朝里走,肩膀被拽住。
向晚怔了下。
白大褂拉下口罩:“我。”
向晚嘴巴开合半响,喃喃的打招呼:“陈峙……”
“你怎么在这?”
向晚下意识把体检单子朝后藏,小心翼翼的说:“路过……对,出来玩路过。”
陈峙怔了下,松手:“别怕,我不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