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子据说坐足十四天就够了,但徐白让向晚坐足四十五天。
到第二十七天,她还没出门,而新年就要到了。
向晚趴在窗户口艳羡的看着楼下的人,手里拎着大堆年货,欢欢喜喜的和身边的人说话。
再回头看屋里。
徐白去忙了,家里只有她自己,好冷清,而且家里装扮很素净,没半点新年的感觉。
柳眠年底很忙,三天两头的加班,在向晚流产后来看过她一次,便匆匆忙忙的去了外地给公司收回款。
看了下时间,年二十六了,该回来了吧。
向晚给她打电话。
对面隔了很久才接,蔫蔫的:“宝宝,想我了吗?”
“你怎么了?”
“没……”柳眠顿了顿,接着哭了:“晚晚,陈远好像出轨了。”
向晚心里心里先是咯噔一声,接着便是狂喜,顾不得四十五天的月子,戴了帽子裹了羽绒服开车去找她。
到地方后白开心了一场。
柳眠说是感觉,不是真的。
“你确定只是感觉,不是真的?”向晚不死心也有点不相信。
因为柳眠脸色蜡黄蜡黄的,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
柳眠眼神呆滞了一会说:“其实不确定。”
柳眠和陈远是在大一好上的。
陈远寒门出身,学习好,很要强,但家庭条件特别差,上学的时候便整天打工挣生活费和学费。
柳眠大三那年将人带去了家里。
详细了解了他的家庭背景后,家里人说什么都不同意,还说陈远之所以能大学毕业,就是因为柳眠拿生活费和她父母给她存的大学基金供的,这种没出息的凤凰男绝对配不上他们的女儿。
大四那年,陈远放弃了保研,第一时间入社会创业,根本的原因从生活上学变成了想挣钱让柳眠的家人看得起。
为此,柳眠也不考研了,和他一起租了个房子,洗衣做饭然后选择了最苦的销售岗位,因为钱多,能在陈远入不敷出的时候维持他老板的体面。
据柳眠说,去年家里人态度便缓和了,有意想给陈远个厂子,让他接手娶柳眠。
但陈远自尊心极强,说什么都不愿意。
俩人兜兜转转至此,谈了八年,柳眠跟着他苦了八年。
如果说陈远创业成功了,向晚感觉俩人结婚也不错,毕竟有八年的感情基础。
但他没成功,一直不上不下的入不敷出,连装面子用的奥迪都是柳眠在还月供。
柳眠家室好,长的也好,性格温柔大方,离开了陈远,随家里安排,随便找找都比他强。
向晚私心里感觉陈远真的配不上她。
尤其是……她最近知道,陈远公司已经到了请不起保洁的地步,每个周六周日,公司上下都是柳眠在打扫。
柳眠是谁,是大一便能眼睛不眨的给她买黑白绷带的白富美。
竟然要去给他刷马桶打扫卫生。
向晚想想心里就难受,不死心的追问:“不确定就说明他还是不对劲,你跟我说说,到底哪不对劲。”